“妖族就是上不得檯面,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竟然還會用第二遍,我真的是為君遷子感到臉紅。”還是那不緊不慢的語氣,但是眾人聽到卻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見自己的話並沒有回應,墨逆又接著說道:“我想之前你們的心裡應該滿是得逞的欣喜吧,怎麼,現在大氣都不敢出了?”
墨逆這接二連三滿是嘲諷的話讓左丞相原本蒼白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胡說八道!我乃當朝丞相,怎麼會是你口中的妖道!”
“哦?死不承認?”
話音剛落,一道模糊的高大身影便在那頂皇冠前面慢慢顯現。
當人影完全出現後,紀樂驚喜出聲:“墨逆?!”
出現在皇冠前面的身影正是應該在紀府的墨逆。
“來者何人?”樂柯從沒見過墨逆,當墨逆出現在大殿後樂柯聲音不自覺有些微顫道。
“呵,鳳清風都不敢是這個態度對我。”墨逆語不達意的回了一句。
“你到底是誰!”看墨逆並沒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樂柯有些氣憤。
沒等樂柯接著質問,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的鳳愉明突然開口問道:“前輩,你怎麼會是……這不應該啊!”
鳳愉明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摸不著頭腦,為何要喊前輩,如果是舊識為何又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然而墨逆也沒有回答鳳愉明的話,而是不屑的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左丞相:“君遷子的手下現在都這般無用嗎,一個個都那麼登不上臺面。”
“你胡說!”
左丞相的這句話不知道否認的是那句君遷子的手下,還是否認的那句無用,但此刻的左丞相看起來確實有些歇斯底里的樣子。
“切,你們這些破事兒我也不愛的管,倒是你來主動挑釁的。”墨逆一邊說著,一邊旁若無人的在大殿裡四處閒逛:“說吧,惹了我,你準備用什麼來賠罪。”
墨逆整段話說的雲淡風輕的,但是話裡的意思卻令人毛骨悚然。
“放肆,你到底是誰,竟然不把哀家放在眼裡!”樂柯怒斥道。
但是還沒等墨逆開口,一直在高臺上沉默不語的鳳愉明聽了樂柯的話後,急切道:“母后,不可這般無禮!”
“皇兒你瘋了不成!你不下令去處罰他,反而讓我不要無禮!?”此刻樂柯簡直要氣炸了,從前乖順的兒子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反著來,這讓樂柯怒火中燒。
然而對於樂柯和鳳愉明母子倆的吵鬧,墨逆只是微微皺眉,但卻沒去關注,只是冷冷的盯著左丞相。
剛剛墨逆的話左丞相都聽見了,但是他卻沒有回答,只不過他的背後衣衫全部被冷汗浸溼了。
“怎麼?還沒想好說辭?”似是等的有些不耐,墨逆口氣不善的說道。
“妖道莫要逞口舌之快!老夫乃當今丞相,當官幾十載,怎容你隨意冤枉!”左丞相道。
雖然紀樂不知道左丞相的真實身份,但是從剛剛的一言一行也能知道這左丞相也不是什麼好人。於是在看到左丞相併不承認時,也忍不住開口質問道。
“那左丞相你怎麼解釋你剛剛唸的咒語和今日那刺客所念一模一樣?”
“哼,紀樂賢侄你有和憑據指證我所念和那群刺客一樣!”面對紀樂左丞相就顯得從容了很多,應答起來也快了不少。
確實,今日刺客唸咒語時聲音並不大,鳳愉明和樂柯確實沒有聽見,所以現在明知左丞相在撒謊,但是紀樂卻沒有任何辦法。
“哼,費那麼多話幹嘛,他若是不認,我自有辦法讓他認!”
墨逆這句話剛說完,那高大的身影一下消失在了原地,見此左丞相瞳孔一縮。
然而不過一秒,左丞相身後猛的響起墨逆陰惻惻的話:“對於你之前的無禮,你就用你的命來賠罪吧!”
好快!
這電光火石間左丞相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靠本能回身用手去遮擋,但是結局依舊是像一隻脫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
“你!”樂柯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墨逆那宛若深淵的眼睛時,想要說的話直接梗在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