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狡辯!既然它那麼厲害,那你最後是怎麼制服它的?還有它為何消失不見了?”樂柯居高臨下的問道。
“回皇太后的話,此前紀樂曾遇到一名世外高人,他曾教導過我一段時日,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今日來我武功越發精進的原因。”頓了頓紀樂又接著說道:“同時那兇獸也是那位前輩所降服的。”
聽完紀樂的話,鳳愉明焦急開口:“那那位世外高人現在所在何處?若他不嫌棄,朕想設宴款待他。”
“多謝皇上好意,不過此前那名前輩便說不想過多的拋頭露面,此番出手也是被迫無奈,不想見到生靈塗炭罷了。”來時紀樂便猜到鳳愉明會這麼說,於是委婉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鳳愉明可惜道。
“慢著!皇兒,你當真就相信了他的這番話了嗎?”呵斥了鳳愉明後,樂柯轉頭審視紀樂道:“你說的那名世外高人從頭到尾皆是沒有露面,說不定這人都是你憑空捏造的!”
“皇太后要如何才能相信在下的話。”紀樂平靜地說道。
“只要你讓你口中的那名世外高人現身一見,哀家便相信你的話!”樂柯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回皇太后的話,那位世外高人是何等神仙,在下怎可能讓他來見,他就會來呢!並且平日裡都是他來找我,而且來無影去無蹤的。”紀樂皺眉道。
紀樂說完之後,一時間偌大的大殿裡寂靜無聲,最後還是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左丞相先開口的。
“啟稟皇上,皇太后,微臣有一拙見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見左丞相的聲音,紀樂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左丞相這個時候開口,紀樂可不會認為他會幫自己說話。
“說。”鳳愉明道。
“方才微臣聽見皇上,皇太后與紀樂賢侄之間的一番談話,微臣對那位世外高人也是好奇的很,不過聽紀樂賢侄的話,想來見那位高人一面也是有些困難,不過……”說到這裡,左丞相故意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樂柯問道。
“不過微臣有幸早年偶然間從一陣法大師那裡得到了一個秘法,該秘法是一個召喚之法,可以將想要尋找之人召喚到自己身邊,我在想紀樂賢侄如果找不到那位世外高人,可以試試這個法子。”說完,左丞相悠悠的看向紀樂,眼神晦暗不明。
左丞相剛說完,樂柯便接著說道:“此法甚好,左丞相現在便開始吧。”
“微臣遵命。”左丞相對著殿上尊貴的兩個人微微躬身說道。
整個過程鳳愉明一句話都插不上,事情就這麼被樂柯和左丞相給定了下來,見此鳳愉明心頭有些苦澀,但也未出口阻止。
左丞相轉過頭,對著紀樂淡淡道:“此法十分簡單,什麼都不需要準備,只需要紀樂賢侄的一滴指尖血而已。”
聽了左丞相的話紀樂不禁微微皺眉,不知道這老狐狸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是礙於鳳愉明和樂柯在場,自己也只能點頭答應。
看見紀樂同意,左丞相嘴角暗暗劃過一道得逞的笑容。而高臺上的樂柯眼睛裡亦是閃過一絲喜意。
“來人,拿小刀和碗來。”樂柯對著外頭吩咐道。
不一會兒,李公公便拿著一個托盤進來了,小刀和碗皆在上面。
紀樂禮貌的對著李公公微微點頭,隨後拿過托盤上的小刀對著左手的食指輕輕一劃,鮮紅的血便流了出來。
見狀,一旁的李公公連忙端著小碗便去接。
滴答!滴答!滴答!
血液滴在碗裡的聲音,緩慢而又厚重。而這聲音在樂柯聽來好似勝利的鼓聲,讓自己的身體不自覺的輕微顫慄。
而在紀樂對面的左丞相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
於是就這麼滴了小半碗後,左丞相適時出聲道:“好了夠了。”
聽到左丞相的話,紀樂便收回了手,指尖的傷口隨意的在衣襬上擦了擦,便不再去管。
“左丞相,不知這陣法為何需要在下的指尖血。”紀樂狀似隨意的問道
“紀樂賢侄有所不知,此陣法乃是之前那位陣法大師的絕學,號稱不管何時何地,所喚之人是人,亦或者不是人,都可將其召喚而來,從無失敗。”
左丞相說這話的時候,紀樂總覺得他是意有所指的感覺,特別是著重了那句,所召喚之人是人,亦或者不是人的話。
“然後此陣法想要施展的話,陣眼必須要放置與召喚之人所相關的物品,但因為我們沒人擁有那位世外高人的相關物品,所以需要取與之有所接觸的人的指尖血來代畫陣結,雖然陣眼條件沒有達到要求,但現下有了紀樂賢侄的指尖血還是能夠勉強施展的。”
雖然聽左丞相講的頭頭是道,而且並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但是紀樂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裡總有一種奇怪和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