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現在與漣生和墨逆結仇最深的應該就是左丞相一家了,自己的侄兒被墨逆所殺,自己的女兒也被皇上禁足十五天,雖然這懲罰也是因為康清婉挑事導致的。但是紀樂並不認為護女心切的左丞相會認為這件事會是康清婉的錯。
“好久不見,左丞相近來身體可好。”雖然紀樂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面上基本的禮數還是要做全。
“哎呀,這人年紀大了,身體總歸是差點啊,人老體弱的,很容易就被人欺負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左丞相說的話有些意有所指。
“怎麼會,左丞相你可是皇上的左右手,誰會去欺負您呢。”紀樂就知道左丞相不會那麼良善,現在和自己玩起了文字迷。
“那不見得啊,紀樂賢侄還是閱歷太淺,這朝堂之上可不比帶兵護國容易啊,這走錯一步,那可是萬丈深淵吶!”說到這裡,左丞相話語裡的意思已經很直白了。
“左丞相說笑了,在下只是個帶兵,只會弄武,對朝堂這些用腦子的並不擅長,也沒有意向在這方面參一腳。”紀樂道。
“哦!紀樂賢侄要是這麼說的話,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建議給你了,但是作為一個長輩的話,我還是要多說一句,不管是舞文弄墨還是舞槍弄劍,跟對人是最重要的!”左丞相陰陰地說道。
“在下知道了。”紀樂平靜的應道。
“紀樂賢侄這是要去面見皇上是嗎。”左丞相問道。
“正是。”紀樂應道。
“巧了,我也是去面見皇上,不如我們一同前往吧。”左丞相邀請道。
“也好,左丞相請吧。”紀樂禮貌的說道。
但是等左丞相側過頭後,便忍不住吐槽:這老頭不愧是丞相,肚子裡沒點墨水還真爬不到這個高度,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教導康清婉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像是青樓女子。
想到這裡,紀樂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了一道清秀的身影,看那面容正是姜然然。
紀樂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會出現姜然然的身影,只能安慰自己是因為先前拒絕了她,然後心生愧疚才會這般。
……
就在紀樂和左丞相“友好交談”時,另一邊在金鑾殿中,鳳愉明和樂柯有些嚴肅的坐著,一個坐在龍椅上,一個坐在側座。
兩個人都沒有講話,氣氛有些僵硬,想來之前已經有過一番爭論了。
最後還是樂柯先開口了:“皇兒,我都是為了你好!”
“母后,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現在事情還沒水落石出,一切都還要等紀樂來解釋清楚,萬萬不能妄下定論啊!”鳳愉明為紀樂辯解道。
聽到鳳愉明反駁的話,樂柯十分生氣,因為以往鳳愉明都是聽自己的話,從不忤逆,但今日卻一再反駁:“這還需要解釋什麼,為什麼那兇獸會突然出現在廣場裡,而且還只攻擊紫金軍,紀家軍幾乎毫髮無傷,這都已經不是疑點了,而是證據!紀樂勾結外族的證據!”
“母后,你先冷靜一下,莫要失了儀態。”鳳愉明不知道平日裡極為冷靜的母后為何會這麼著急的給紀樂定罪,雖然母后一直不斷的說紀樂肯定有問題,但是在心裡,鳳愉明還是覺得紀樂無罪的。
就在這時,門外的李公公那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左丞相,紀氏紀樂,門外求見!”
“讓他們進來。”
鳳愉明話落,左丞相和紀樂便並肩走了進來。
“微臣叩見皇上。”二人齊聲道。
“免禮。”隨後鳳愉明看著左丞相說道:“不知愛卿今日前來所為何事,但朕有事要先問紀樂,你的事暫且先放一放。”
“是皇上。”說完左丞相便老實的退到一旁。
“紀樂,從現在開始我所問的,你的每一句回答一定要想好了,因為說錯一句話,下場可是你不能承受的。”鳳愉明定定的看著紀樂,話語中帶了一絲提醒。
“微臣明白,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好,那我問你,你可知那兇獸從何而來?”
“微臣不知。”
然而還未等鳳愉明接著再問,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的樂柯坐不住了:“放肆,你怎麼會不知道那兇獸的來歷,你定是故意隱瞞!”
“回皇太后的話,微臣當真不知那妖獸的來歷,那妖獸一看就不是凡間所有,微臣也是第一次見。”紀樂這番話說的一臉真誠。
“那你怎麼解釋為何我們走後,它只攻擊紫金軍,為何不攻擊你們紀家軍!”然而樂柯依舊咄咄逼人的問道。
“回皇太后的話,那兇獸看起來靈智不高,突然出現在紫金廣場,它所有的攻擊看上去皆是隨性,並沒有特定的目標,所以它先攻擊紫金軍還是先攻擊紀家軍都是不一定的。”紀樂回道。
見紀樂回答的有條不紊,樂柯心中冷哼一聲:哼小子,我能扳倒你爹,我還不信我扳不倒你個初出茅廬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