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日記,一旦遺忘者看到日記內容,就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魏瑕收了紙條,抿嘴收起匕首,鞠躬,老緬醫皺著眉頭:“這些草藥,吃點吧。”
“雖然作用很小,但你的身體狀態,隨時可能會死。”
“之前你說胸部呈針刺樣疼痛,甚至有撕裂感,也許是主動脈夾層症狀。”
“頭疼頭暈,意味著你大腦時常缺氧缺血,還有指甲,眼球表現......”
醫生沒說完,魏瑕已經轉身走到門口,一隻手搭在老舊幕門框。
緬醫還在說:“其實我也能治,但需要你身處愉悅的精神環境下....”
身後聲音讓魏瑕腳步一頓,他沒回頭,逆著太陽的光暈。
“謝謝啦,謝謝您。”
“我要忙了,真是感謝。”
老緬醫錯愕終於慢慢化作嘆息。
出了門,灼灼陽光刺眼,魏瑕伸手遮擋,看著幾乎能見到骨節的手掌,自言自語。
“我沒時間啊。”
“好多事呢。”
“以後再說吧。”
“對不起啊,我的身體,撐住吧,跟著我你也沒過過好日子......”
“快結束了,以後你可以好好歇著。”
.........
當代,業城病房裡,魏俜靈跺腳,哭著喊著:“哥,哥,咱們去治療吧。”
魏俜靈難受極了,在追溯畫面中,決然離開醫生的魏瑕,像是拖拽著她那顆心,一起墜入水裡。
魏俜靈喘不上氣,只捏著手裡泛黃的兔子玩偶。
給最閃亮的小公主字樣被攥的變形。
從警校演講回來的馬鐵港看著畫面,無力感如同潮水。
“事情堆的太多,禿頂中年周乾恩要調查,還有東昌省滇西毒販下線名單,還要培訓緬人青年軍,國內幕後黑手要調查....還有弟弟妹妹AI還要留下,還有好多事情..”
“他沒時間。”
“但我哥的精神出問題!”魏俜靈哭喊,竭力咬著嘴,哭聲仍是止不住。
“你能明白嗎!從98年開始就有問題......”
“現在是25年啊!”
魏俜靈不敢想這些年哥哥怎麼過啊,或者說......哥哥的痕跡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