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邦青年軍的訓練場地在深山老林,他們搭建了許多小木屋,很隱蔽。
魏瑕離開後,趙建永悄悄回到小木屋,將自己關起來。
房屋內——趙建永咬著牙,刺痛在腦袋裡不斷晃動,眼前畫面近乎麻木。
他大口喘著氣,拳敲著自己的胸腔,試圖安慰自己。
精神分裂,毒癮癲狂,讓他神志不清,難受的咬牙發出悶哼聲。
趙建永兇狠的說著:“是的,我很好。”
“編號2448報告,一切正常!”
直到腦海中閃過魏瑕身影,趙建永也在愧疚。
他在欺騙魏瑕,甚至試圖欺騙自己。
他的精神分裂一直都沒好。
但他必須裝的已經好了!
他害怕不能參加這次任務,他擔心會是魏瑕的累贅!
趙建永開始癲狂,害怕,戒備的盯著四周,關上門,躲到窗戶看不到的角落,將自己死死捆住。
他不能讓青年軍看到自己,自己是他們的援軍,是緝毒警的前站。
至少,不能讓這些青年軍認為,他們在和一個瘋子訓練,按照瘋子的計劃搶奪毒販軍火。
他不能失控。
只是趙建永並不知道,在屋外,魏瑕一直看著,擦淚,悄悄的離開。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趙建永藏著事。
魏瑕再次去找了緬醫。
緬醫平靜看著之前詢問過自己的身影,但這次魏瑕戾氣很重,近乎審訊。
魏瑕語氣很兇:“精神分裂的人,到底怎麼才能不忘記事情。”
魏瑕很兇,他手裡的匕首釘在桌面上,寒芒在灼灼高溫中也讓人背脊發冷。
緬醫沒害怕,只是上下打量著紋身傷疤遍佈的魏瑕,吐出幾個字:“你不夠狠。”
聲音那樣篤定,以至於魏瑕都有些錯愕。
緬醫平靜:“你對我的語氣幾乎算不上威脅,你身上傷疤能看出你夠狠,但你是對壞人狠。”
“這裡真正壞到骨子裡的人太多,我見過那樣的人。”
緬醫有些費勁的抽出匕首,平放到魏瑕面前:“我很喜歡好人,因為這裡幾乎沒有好人,難得能在你身上看到。”
“所以我想幫你。”
“按照現在的治療方案,即便你到歐洲花費高價,也無法治好。”
說到這緬醫拉開抽屜,抽出幾張老舊的紙張,放在桌面,絮絮叨叨,不像是被人逼問,更像是在嘮家常:“我父親是軍醫,昔日遠征軍,咱們其實是一家人。”
“之前我父親治療過軍隊的精神分裂,有些效果。”
“方法是,給遺忘者留下紙條提醒,或者身邊有人不斷提醒,用熟悉的方式喚起被逐漸遺忘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