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宋州這種窮兇極惡的在逃罪犯,做的糖水,不說之前就有先例在裡面新增東西,這杯即使沒有新增,虞姝看到宋州也感覺心裡不適,半點不想喝。
“我又不想喝了,宋先生自己喝吧。”虞姝靠在寬大的沙發上,臉上是受困於人,卻沒有能力掙脫的蒼白。
宋州對她像是有幾分耐心,對虞姝戲耍人似的行為沒有發怒,倒是還真端著糖水喝了起來,眉眼放鬆的看著虞姝。
若不是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是個骨子裡爛透的人,還真會以為他是個好人。
宋州喝著糖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忽的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惡劣的笑起來。
“姝姝怎麼不問我,那天在你耳後留下印記的人是誰嗎?”
這人這麼笑著,透著些許精神不大正常的模樣,虞姝捏著符籙,準備隨時往身上貼,崩塌人設雖然能少些積分,但現在的她更想胖揍一頓這個拐貓犯出氣。
“反正總歸不是你這麼讓人噁心的人。”
虞姝看著客廳裡掛著的鐘表,在估計警方什麼時候會到,他們來了後她可就不能捶人了,所以要不淺淺崩一下人設?
貓貓的記仇勁佔據上風,爪爪在蠢蠢欲動,掃視宋州的眼神中都帶了要從哪裡下手的掂量。
感覺後背一涼的宋州定定神,去看虞姝還是那副疲軟嬌弱的模樣,心又放回去。
他忽略白玫瑰帶刺的話,自顧的說。
“那人你也認識,還是姝姝之前的員工呢,只不過那可不是隻純善良的狗,而是藏匿在獵物身邊,試圖擁有獵物的狼崽子。”
虞姝神色一滯,花店裡的員工一共才有三個人,兩個正在花店工作,能稱得上“之前”的只有溫宥之。
看到虞姝白皙纖長的手指攥緊,宋州挑著眉看著,繼續加火。
“姝姝以為他為什麼願意離開花店?還不是他幹這事被那位沈警官知道了,親手送了他進去。”
聽到溫宥之現在可能在警察局關著,虞姝心情複雜,她對溫宥之的印象不錯。
一個錢少幹事多的好員工,沒有哪個老闆會不喜歡。
可對方半夜偷偷潛入家中,還貼貓,事後還做得好場一戲,讓虞姝眼中劃過兇光,想一爪子拍他手上。
虞姝的煩躁宋州看得很滿意,“說到底我和溫宥之是一類人,姝姝這麼厭惡我,對他卻那麼好,讓我很嫉妒啊。”
宋州在那晚看到虞姝後,不止一次想把人綁到身邊,可惜這朵白玫瑰太過吸引人,每次他想動手時,虞姝身邊都有人。
他只能像只地溝裡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嫉恨這些人能靠近虞姝,跟她說話,甚至貼近她。
“宋先生謙虛了,你的卑劣和心狠程度可是遠超溫宥之,犯下那麼多起兇案的人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與之比較的。”
虞姝斂下因為溫宥之波動的情緒,開始套話。
她不知道警方那邊是不是掌握得有宋州確切的殺.人證據,為了防止因為證據不足宋州可能逃脫判決的可能,虞姝儘量的做一些可以做的事。
不知道是對自己的能力太自信,還是覺得虞姝太過弱小不能逃出去,宋州倒是沒有反駁這話,反而眼底浮現出嗜血般瘋狂情緒。
好似剛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能激起人高昂情緒的盛宴,眼睛裡都有了紅意。
“那是他們應當的,姝姝不覺得那些背叛的人就該下地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