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芊芊沒有,她似乎就是一根死筋,就算他結婚了,她還是對他念念不忘,甚至為了抵抗結婚,選擇去了另一個世界。
是她所有的痴情,讓他本來不覺傷感的心,變得永世不愈。
她越是將心掛在他身上,他越覺得自己對不起她,就連她的失蹤,他也覺得是因他而起。
都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方任然不覺得那股騷動感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因為他從不覺得除了慕嬅卿以外,還要去得到任何人。
但不知為什麼,面對一個對他念念不忘的女人時,這種感覺就會隨著時間開始萌芽。
二十年後的今天,他再回想起那天柳芊芊親吻他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自己不會躲開,反而可能會主動些。
因為他當時不知道,那真的就是他們見的最後一面。
“唉,都睡了二十多年,你也不醒過來。”
方任然拍了拍身後的巨樹,臉上的表情愈發憂愁。
他想讓小千葉幫他找一下柳芊芊的,因為它樹上的果實有著無數的可能。
但自從小千葉化作巨樹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反應。
方任然不知道自己繼續突破境界,這顆巨樹上會不會再結出果實。
因為他在在這二十年間,一刻都沒有修煉過。
他怕自己的境界再突破下去,也許就會進入修羅道的無情道法之中。
到時候,他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待在慕嬅卿的身邊了。
“話說你還欠了我好幾顆果實沒給我,都二十年了。”
方任然看著毫無回應的巨樹,有些無奈。
在二十年前那一戰後,,他就連續突破到了軒陽境,算起來小千葉一共欠了他四顆果實沒有給他。
如果有了那四顆果實,也許他就有辦法找到柳芊芊了。
此時,海邊的盡頭一道銀光飛來,輕輕落在了方任然的身邊。
方任然看著到來的慕嬅卿,臉上露出笑容:“這時間,你不應該在工作嗎?”
她還是像二十年前一樣,年輕美麗,但他的樣貌卻有些老男人的味道了。
慕嬅卿將手中的一塊殘舊的木板遞給了方任然:“我在她以前的居所找到的。”
方任然接過木板看了看,上面刻著一副畫像,而畫像的人就是他本人。
柳芊芊從小就擅長一些書畫,所以將他本人刻的很像,但畫像上的他,是他年輕時候的樣子,而且木板殘舊,應該是有過很久很久的時間了。
方任然有些不解的看向慕嬅卿:“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慕嬅卿靠在他身邊,嘆了口氣:“我好像把她整個世界都給奪了。”
方任然搖搖頭:“你不是給過她五分鐘嗎?”
“但你說她只用了三分鐘。”
“怎麼?你還想把那兩分鐘再給她補上?”
“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只想把她趕快找到,自從她失蹤,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有一種負罪感。也許當初我沒有拿劍架在她脖子上,或許我的態度好些,再或者我給她留點希望,她就不會去那邊了。”慕嬅卿嘆息道。
“這和你沒關係。”方任然安慰道。
這些都怪他當初意識模糊時,打給她一個電話。
但如果不給柳芊芊打那個電話,那現在是不是失蹤的就是白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