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揮起拳頭,就要上前和少女重新打鬥。
少女也小臉繃起,列開架勢,要和李逵繼續較量。
趙檉瞧少女臉色,似乎都要哭出來了,心想這是心疼那珠鏈?莫非還是個什麼特殊東西?
他不由咳嗽了一聲:“鐵牛回去!”
李逵奔出的腳步停下,氣得肚皮一陣起伏。
趙檉想了想,負手朝前走去,少女看他過來,不由露出警惕目光:“你要幹什麼?”
趙檉笑了笑,在少女丈遠處停住,再次打量了對方几息,道:“珠鏈丟了?”
少女點了點頭,腳下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趙檉掃眼四周地上:“找不到了?”
少女“嗯”了聲:“哪裡都沒有,一定是剛才和你手下打鬥時弄丟的。”
趙檉點頭:“很貴重?”
少女輕咬櫻唇道:“對我來說很重要。”
趙檉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代替手下賠你好了,不過你打碎了他的酒是不是也要賠償?”
少女聞言一呆,小臉冷下來:“你也和那醉鬼一樣不講理,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都不是好人。”
趙檉奇道:“我說賠償與你珠鏈,只不過叫你賠一罈酒,這有何不講理的?”
少女忿忿道:“那酒並非我碰壞,珠鏈卻是你手下醉鬼糾纏打起才丟失,何況我那珠鏈雖然簡單,卻也是和田白玉磨成,經人饋贈,還有情義在內。”
趙檉不語,好半天才道:“既然你那鏈是和田白玉造就,我便賠你一條同樣是和田玉的,至於他人饋贈……那這條也算我贈,你自當同樣有情義便是了。”
少女聽到這話呆了呆,臉上頓時騰起兩朵紅雲:“你,你這人說得什麼言語,果然不是好人。”
趙檉納悶道:“這是如何說的?若朋友鄰舍相贈,你也自當我便是了,又不會多少什麼,又無事再去尋你,何來這麼多計較想法?”
少女側身道:“並非你所說,乃是,乃是……”
趙檉看她羞赧說不出口,搖了搖頭:“若是重要人贈送,丟了豈不更無法交代?至少我賠你一條相似的,說不定還能混過,總好了被知道遺失,叫贈送之人傷心要合適一些吧?”
“你這人,你這人在胡亂說些什麼……”少女聞言臉色更紅,簡直燒得滾燙。
趙檉瞅她心中不由疑惑,看髮式衣著不像個成了親的,莫非訂了婚有未婚夫?那條珠鏈是未婚夫贈送?
“果真重要之人,我倒是可以費些工,做條一樣的與你,只是需要你言明形狀尺寸,我好叫人打造。”
“是,是我青梅竹馬的好友贈送,他被女真擄去會寧做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真能打造出一模一樣的出來賠我?”少女低頭,瞅著地上縫隙中鑽出的綠色草葉,小聲說道。
“青梅竹馬?”趙檉思索道:“那倒是挺重要,你回去畫個圖形尺寸,我下午派人去取,做好了給你送過去就是。”
“你說真的?”少女抬頭看趙檉,臉上紅暈未散,趙檉不覺一陣恍惚,這一刻少女表情和完顏寶花臨終前表情何其相像,簡直判若一人。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
“真的,說你住在哪裡,我好叫人去取。”
“我,我家就是前面的酒鋪,你那個手下……就是在我家買的酒。”少女不好意思地道。
李逵後面聞言,頓時“啊”地一聲大叫起來:“公子,原來賣俺酒的是家黑店,賣了酒又叫女兒故意打破罈子,好能重新去買,真好算計!”
趙檉瞅他一眼,沒有理睬,對少女道:“且回去畫,下午我叫人取。”
說完,他轉身往回走,李逵看他過來,又道:“公子,黑店……”
趙檉邊走邊道:“買個酒你都能撞到黑店,這般沒用,罰你今日不許飲酒。”
李逵抓了抓頭,一臉錯愕,怎麼也想不明白誤進黑店和沒用之間有什麼關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