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說的是沒錯,但真能做到收放自如的,在場數百人,又有幾個能達到?
恐怕一個都沒有。
就算是那些大宗師,若不是專修於此,也難以做到收放自如。
他對陳陽失望極了。
如果不是對太素宮有恩,以他的性格,定然要說上兩句。
萬法興眼神古怪,這守仁住持,真是不知者無畏。
作為親眼見識過陳陽手段的人,陳陽剛剛那一番話,他絲毫沒有覺得陳陽是在裝逼。
那些弟子也是如此。
樓觀臺的講經臺牆壁上,可是至今都還留著陳陽鐫寫的道德經呢。
場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但陳陽並沒有覺得尷尬。
那群商人聽的如處雲霧之中,完全不明所以。
陳陽看了一眼身旁的方青染,後者還沉浸在其中。
道德經碑文,五千字,看完用不了多久。
不過若是要細細體會,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體會得了的。
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再拖下去,那守仁又得唧唧歪歪。
陳陽輕輕拍著方青染的手背。
後者頓時睜開了雙眼,迷糊的眼神,逐漸清明。
“玄陽,剛剛……”
“到你了。”陳陽問:“有信心嗎?”
“嗯。”
方青染用力點頭,旋即道:“這會不會有點欺負人?”
“真要是欺負人,我就自己上了。”
說的也對。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小,眾人都聽見了。
守仁冷笑,口氣真是不小。
宣明臉上也沒了笑容,坐在一旁,一聲不吭。
丘洛道:“宣明道友,你這是太優秀了,上來就放大招。陳會長大概也是想掙點面子,畢竟這裡是他們的主場,你不用太在意。”
“嗯。”
經他這麼一說,宣明心裡舒服一些。
自己太厲害了,陳陽感到棘手,但是嘴上不能認輸。
這麼一想,他心情頓時好多了。
畢竟是從側方面證明自己的厲害。
“陳真人真的不上去嗎?”
“好可惜。”
“還想聽陳真人唸經呢。”
“念什麼啊,比得是寫字。”
“寫字也行啊,陳真人寫的字好好看的。”
樓觀臺的弟子,看見上去的是方青染,一陣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