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柳前輩。”
柳山遺說他胡說八道,就是胡說八道。
若是在山中突破,這種動靜可隱瞞不了。
除非,提前佈置了陣法。
可若能佈置這樣的陣法,也說明這南崖並非尋常人等,必然是有不淺的傳承。
但在他熟知中,通天觀可沒有什麼陣法的傳承。
心中迅速掠過這些資訊,他才覺得林平海是在胡說八道。
沒有一樣東西能說得通,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雖說讓林平海帶路,事實上還是柳山遺走在前頭,林平海落後半個身子。
於是,看著柳山遺不慌不忙,看山看水閒庭信步般的走路,林平海心頭焦急。
他想催促,礙於身份不太敢開口。
柳山遺出面,對他而言已是恩賜,不敢奢求更多。
可是按照這樣的速度,等他們趕過去,餘海他們……怕是要出點事情。
千米山路,在陳陽腳步之下,也不過短短的兩分鐘。
快要靠近時,他放慢了腳步。
但在如此安靜的氛圍下,他鞋底踩著泥土與樹葉的聲音,清晰呈現在每個人的耳中。
霍水仙望著密林中某個方向,心中祈禱陳陽一定要出現。
她的內心很矛盾。
她不希望玄真出事,也不希望陳陽因為玄真而出事。
但如果一定要在兩者中選擇一個,她……她還是自私的選擇玄真。
“把你的手拿開。”陳陽走出了樹林的遮擋,站在南崖面前幾十米外,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南崖沒有被他的口氣所激怒,相反,他很開心。
因為,陳陽來了。
來的恰到好處。
“玄陽,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給我,我放了他。”
南崖再也不掩飾內心的貪婪。
陳陽道:“放人。”
南崖搖頭:“先把你的秘法交給我。”
“秘法?”陳陽點頭:“好,把人放了,我給你。”
南崖道:“玄陽,我不是和你做交易,而是通知。你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我要,你給我。”
陳陽問:“你想死嗎?”
“玄陽,我沒有太多的耐心。”
南崖抓著玄真脖子的手臂,正一點點加大力量。
玄真的脖子,被捏的很緊,脖子上的面板向著南崖掌心收攏,臉龐的血色正逐漸消失,呼吸已經非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