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位師祖柳山遺?
他竟然還活著?
平日裡,自家師門的大前輩,種種事蹟,都是當做傳說聽的。
莫說這種層次的大前輩,就是林平海這些大宗師,他們也難得見一面。
師傅師叔們總說,踏入宗師之境,便已非人,極少出現世俗之前。
似乎,是不想沾了因果。
他們也說,見不到是好事。
見到了,便說明,有大事要發生。
果然如此。
一次性出現四位大宗師,且隕落一人。
隔著一座山峰,都能感覺到南臺深林那股強烈濃郁的肅殺之氣。
林平海低頭躬身,保持弟子禮。
柳山遺大前輩就在飛昇宮,這位大前輩每年都會在飛昇宮待上幾個月。
平日裡想要見他,都是極為困難的。
更不要說請他出手了。
換做平常,林平海斷然不敢這麼直接的請他出山。
今天事態緊張,柳山遺不出山,沒人能壓得住南崖。
他也顧不得其它,只能以這種方式,“逼”柳山遺出山。
足足等候了幾十秒。
林平海聽見,安靜的飛昇宮內,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逐漸傳來。
他心頭一喜,便聽面前聲音響起。
“連你都解決不了的邪修?”
身影不悲不喜,沒有情緒波動。
林平海抬頭,望著面前這位看模樣至多四十歲的道長,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
“是。”林平海道:“柳前輩,那邪修已經踏入冰肌玉骨!”
“哦?”
柳山遺情緒多了幾分波動:“冰肌玉骨?”
他一眼望向南臺方向:“是誰?”
“通天觀,南崖。”
“通天觀?”柳山遺思索幾秒,說道:“通天觀有這樣的人物,我卻不知道,奇怪,奇怪。”
林平海快速的將事情經過,與他細說。
聽完之後,柳山遺問:“他是在崆峒山突破?”
不等林平海說話,柳山遺搖頭:“胡說八道。”
林平海語氣一滯,卻還是道:“柳前輩,晚輩不敢亂言,所言句句屬實。”
柳山遺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望著南臺,目光忽然向左側瞥去,半晌後道:“隨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