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沒有從小將我撫養長大,但她從來沒有忘記過我,一切都以我的喜好為喜好。”
“她同陛下與娘娘一樣,在我的成長裡,有著不可缺少的分量。”
“如果我不能拜她,那和畜生無異。”
接著,他又指向泰安侯,情真意切,
“泰安侯,他曾經留下我的母親,更是教導我武藝兵法,君子之道。”
“說他是我的恩師也不為過,不是父子,更勝父子。他當得起我的一拜。”
他說的合情合理,就算有人不贊同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只是,不先拜生父,卻拜繼父,有蕭家老族人不樂意了。
“就算你要拜生母繼父,那也該先拜過生父繼母在行跪拜,你這樣陰陽顛倒,是為何理?”
“想來陛下不曾如此教導過你吧。”
蕭元祐一身紅袍,面色含笑。
辛夷早就想到了蕭元祐要做什麼,要她來說,她也會這樣做。
她當然知道,這個紅塵世道,講究的是父父子子,規規矩矩,五哥要拜泰安侯夫婦,其實有一定的難度。
只要今日他們這一拜,將來少不了各種輿論對五哥的抨擊。
只是,他拜得生父繼母,當然也拜得生母繼父,辛夷覺得這沒什麼。
更何況,生母給他生命,對他的關照一點沒少,對於泰安侯,也曾對他是百般關照。
他如何就不能拜呢?
辛夷自始至終穩穩的立在他的身側,以這樣的方式對蕭元祐表示支援。
她與他共進退,無論他做什麼,她就支援什麼。
蕭元祐沒說話,倒是太子站了出來,
“孤出宮之時,父皇曾給陛下諭旨,金金公主雖為平妻,卻不得朝廷誥封,不得蕭家列祖的認可,更不曾入蕭家族譜,當不得五郎夫婦的跪拜。”
“來人,將公主的座椅給撤了!”
這一番話,仿若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金金公主的胸腔,然後轉了幾轉。
她想要狂怒的站起來,把著喜堂給砸了,只是陛下的口諭,太子親言,滿堂的賓客。
她捂著胸口,無措的站在那裡,雙眸盈滿淚水,楚楚可憐地看著蕭侯。
“侯爺……”她輕啟紅唇,期盼著蕭侯給她做主。
蕭侯做在那裡,溫文地道,“既然陛下的旨意,那就無可更改,你站到一邊觀禮吧。”
外頭,傳來司禮官的唱和,宮中來了封賞的內監。
金金公主就是想要再表達無辜可憐,也沒能順利的表達出去。
不禁如此,還要面帶笑容,跟著一起接旨謝恩,重重地跪拜下去。
來送賞賜的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崔海,可見皇帝是如何的看中,賞賜的東西更是多而繁,樣樣都是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