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捂著胸口,臉色煞白的坐在凳子上,扶著她的雲姑嚇一跳,“夫人,你怎麼了?”
徐氏擺擺手,勉強道,“沒事。”
說著,她看向明玉玨,“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善兒怎麼會不見的?滇南的信到這裡要多少天?人還沒找到嗎?”
“好好地呆在府裡,怎麼會不見的?”
徐氏一連的問題,明玉玨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他舉著手中的信,
“滇南的信上說一個晚上人就不見了,府裡四處看守很嚴,並沒有外人進出。”
“滇南雖偏僻了下,但民風淳樸,採花大盜,拍花子這些幾乎都沒有,下人找了好幾天,見瞞不住了,這才讓人來報信。”
徐氏聽了,頭目森森,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一個晚上人就不見了,怎麼會這樣?
她都說了不要把人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家裡人也照看不到,想要做點什麼也是鞭長莫及!
徐氏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
辛夷在邊上冷眼看著,明玉善果然是心頭肉掌中寶,人不見了確實著急,也沒徐氏這樣的急。
明玉玨還是她的親哥呢!也不見他有多著急。
她疑惑的看著明玉玨,確實沒什麼太大的悲傷之情,唯一的親妹妹,不見了,反倒比不上徐氏這個養娘。
辛季春見徐氏急的六神無主,說的話也是語無倫次的,讓雲姑倒了杯熱水過來,嘆了口氣,遞給徐氏,
“阿嬋,你別慌,現在只是一封信,說不定第二封信來的時候人已經找到了。”
“玉玨不是說了,滇南民風淳樸,你自己也是感受過的,等等,咱們再等等。”
徐氏心裡這會有些埋怨丈夫了,當初是丈夫一力主張讓善兒會滇南,回也就回了,這已經是第四個年頭了,還不見放她出來。
現在倒好,人不見了,萬一出個三長兩短,到時候讓她怎麼跟紅線姐姐交代?
她更是無法想象,玉善要是落入到人販子,山寨土匪強盜的手中該怎麼辦?
那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萬一她和當年的徐嬋還有紅線一樣,沒有人救她,難道紅線的女兒也逃不脫被糟蹋的事情嗎?
徐氏一想起當年她和紅線姐姐碰到的那個場景,她被穩穩的護在紅線姐姐的身後,她不想去聽那些折磨人的聲音,可她不得不聽。
徐氏越想,忍不住整個人發起抖來。
當年送走明玉善,是她做錯了,徐氏不好反駁,可她後來求過婆母,求過丈夫,沒人理她。
束手無策的徐氏,瞥見辛夷唇角微微的勾起,是啊,這會女兒說不定心裡在幸災樂禍,還有丈夫,雖然著急,可那只是一個熟悉之人的惋惜。
她忍不住的把氣給撒了出來,
“善兒身陷險境,你們還是她的親人嗎?”
辛夷不樂意了,如果換一個人,她辛微微定然是著急上火的,可是明玉善,很抱歉,她沒這個感覺,她不願意把著急上火用到她的身上。
但她如今也學乖了,不會直接和徐氏槓起來,
“母親,你這話說得,我們哪能不擔憂?又不是我們要送她去滇南的,她要沒做錯事情,怎麼會被送過去?”
“再說,你讓我們怎麼表現自己?跟著一起不見了?還是說千里奔赴滇南去找她?”
屋內掀起了一陣小小的喧鬧。
辛季春一邊安撫女兒,一邊安撫妻子,“善兒不見你們都著急,現在玉玨只收到一封信,說不定下封就是好訊息了。”
又對辛夷說道,“微微,你母親又急又怕,說了什麼你都別往心裡去。”
辛夷撇撇嘴,不以為然,“父親,多大點事,我怎麼會往心裡去?況且母親也沒說錯,我是不怎麼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