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覺得奇怪,平日裡家裡也時常有人來做客,打扮也是有的,卻沒有如此的隆重,把她的每個優點都放大。
錦春道,“是徐家舅爺還有表公子上門來呢。”
“姑娘忘記了嗎?是來相看姑娘的啊!”
啥?辛夷懷疑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問題!
相看?什麼相看?
見她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錦春不禁笑了起來,姑娘大約是因為冷家的事情傷了心,所以對婚事很排斥。
“上次夫人好像同姑娘說過,表公子年歲比姑娘大一些,從小有一門親事,誰知臨到快成婚,定親的姑娘突發疾病去世了。”
錦春壓低聲音,輕輕道,“聽正院的姐姐說,姑娘彷彿不是發病,而是做了不好的事情,家裡不好對外明說,就說是去世了……”
辛夷驚奇極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她要被相看?
不管辛夷心底如何的抗拒,看來今日這場會面是免不了了。
看看倒也是沒什麼,她還有裝傻,以及裝病兩個必殺技可以用,大不了攪黃了。
可今日沒辦法去見蕭元祐,就讓辛夷有些怨念了。
裝扮好之後,辛夷去了正院陪著徐氏,辛季春用早飯。
“微微,日後你要多多打扮才好。”辛季春看著盛裝的辛夷感慨。
明明如花似玉的女兒家,平日裡都是撿著最方便的穿,也不愛打扮。
辛夷的師父雖然也是女的,老阿婆也是女的,可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最常穿的就是道袍,其他方面更是寡淡的很。
不過,在青丘的時候辛夷看了那些話本子之後,倒是喜歡鼓搗美的東西,可真正道了辛家,有了條件之後,反而不愛這些了。
最開始是想著反正師父要來接她走的,真的要享受了,以後回師門怎麼辦?
由簡入奢容易,由奢入簡就難了。
至於後來,她則是想著要找到回師門的路,更沒打扮的心思了。
對於胭脂水粉的瞭解還是來自書院的小夥伴。
徐氏在邊上也是激動,“我那裡有好多的首飾,都能給微微用,不能用的去首飾鋪炸一炸,換個新樣式也很好,將來當嫁妝也好。”
“娘,不用那麼麻煩,我也不愛這些,祖母給了我很多,都沒來得及戴,你那個留給將來小弟的媳婦和孩子吧。”辛夷笑著道。
徐氏斂起了笑容,垂下頭。
辛季春嘆了口氣,連忙拉著辛夷坐下,“我餓了,雲姑,擺飯。”
他真是愁死了,以前辛夷也不是在正院吃飯的,後來他想著母女關係不能這樣繼續下去,於是就把辛夷的飯食移到了正院這邊。
不管怎麼樣,多見見,總能緩和一下關係吧,不然辛夷白日去書院,晚上回來請個安就回院子了,十天半個月都說不上幾句話,怎麼改善關係。
從來都是想像很美好,現實很糟糕,比如辛季春的想法就是如此。
辛夷的態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她不會說好聽的話哄徐氏,因為她的好話都說給老夫人聽了。
不管徐氏是冷待,還是熱情,辛夷的態度始終是一樣的。
用過飯,辛夷沒回自己的院子,則是等著徐舅舅和表哥的到來。
“父親,母親,滇南來訊息,說是玉善不見了……”明玉玨拿著一封信,闖了進來,滿臉的驚慌失措。
徐氏騰的站起來,失聲驚叫,“你說什麼?”
她的身子搖搖欲墜,要不是邊上的雲姑扶的及時,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