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元春慢條斯理的回道,“你長的和我還有二弟都不太像,我也不太確定你的身份,不過……”
他頓了頓,大喘氣,“你和母親長得那麼像,想來是一個孃胎出來的。”
兩人無視辛望亭,開始了幾年如一日的雷同對話。
最後辛季春垂頭喪氣的,對徐氏說,“娘子,微微那邊,就你帶著人去給她下馬威,你可要記得不能打壞了她啊。”
“她從小身子弱,讓執行的人輕些,最好和刑部衙門的方法一樣,看著血肉模糊,其實沒傷到筋骨。”
徐氏,“……”
她聽到的是什麼?他們還是夫妻嗎?他們還能繼續同床共枕嗎?
她就是那戲臺上的大反派是吧。
“娘子,你總不能讓我跟著女兒一起挨刑吧?還有沒有父親的威嚴了?我可不能讓女兒傷心。
再說,女兒因為善兒的事情和你有心結。”
徐氏面無表情,“所以壞人都讓我來做,你做好人是嗎?”
辛季春理直氣壯的點頭。
……
想到明日就要見到祖母,還有清書真人,辛夷這一晚睡的很好,還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自己帶著師門信物去東嶽觀見了清書真人,清書真人一見到信物後,馬上就記起了她。
師父很抱歉的告訴她為什麼把她給忘記了,然後她表示沒關係,反正師父還在就行。
然後師父就帶著她回了青丘,再用不用在紅塵裡打滾了。
辛夷醒來的時候,夢裡的一切都還記得很清楚,那種回到青丘的喜悅讓她整個人輕快的要飄了起來。
不管真假,她覺得這夢就是個好兆頭。
照例自己梳洗,然後就叫了錦春進來,帶上東西,去和大家辭別,她想快點去別院,快點去東嶽觀。
她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腳步輕快的帶著丫鬟還要箱籠去了正院,大清早的父親就不在。
辛夷以為自己醒來夠早了,沒想到父親竟然更早,真是個勤快的父親,父親也太辛苦了。
她笑吟吟的給徐氏請安,又坐在辛竹的身邊,小聲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別院見祖母。
辛竹低聲的回說不去,因為她如今要在家中繡嫁妝,還要跟大伯母學打理中饋的事宜。
辛夷想起她的婚期定在明年春天,如今已經入夏,時間確實沒多少了。
好不容易熬到用完早膳,辛夷終於把辭別的話說出口,“母親,我想趁著日頭還不烈的時候早點出發去別院。”
徐氏今日臉色有些慘白,神情怏怏的,飯也沒用多少,只少少的喝了點粥。
見她說想早些去別院,徐氏默了默,拍了拍手掌,外頭進來兩個粗壯的婆子,手上拿著兩根手掌寬,扁扁的棍子。
辛夷有些疑惑的看向徐氏,這是什麼?扁擔麼?她不用挑東西啊。
倒是辛竹見了那兩個棍子,面色有些發白,緊張的站起來,護著辛夷,
“娘,這是怎麼了?妹妹做錯了什麼?要執行家法?”
“她年紀小,要真做錯了什麼,好好的和她說,肯定會改的,女兒一定好好的教導她。”
她有些哀求的看向徐氏,想求她不要對辛夷執行家法。
辛夷不明白辛竹為何這樣緊張,原來這個就是很多話本子裡頭都會提到的那種家法棍啊,和扁擔真的很像哎。
不過,她很感激姐姐如此的護著她,但她想了想,今日好像沒做錯什麼呀。
或許母親並不是要罰她呢?
辛竹則是拉著她站了起來,“微微,你快和母親道歉,說你以後不會了,一定會改。”
徐氏的目光也從辛竹身上移到辛夷的身上,彷彿在期盼著她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