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季春立刻老實了,因為母親早早的別院而居,又因為他長得和母親肖似,他和父親的感情並不太好。
剛剛要不是為了寶貝女兒,他是沒膽子說那些話的。
辛望亭見辛季春老實了,滿意的‘哼’了一聲,
“為何放暗衛,我不想和你們解釋,今日的事情,我知道她受委屈了,我也沒準備放過高家。”
“但不管如何,她還是得受到懲罰!”
“今日之事,你們是不是都以為她做的很對?受了委屈嘛,找回場子嘛,很正常。”
“高家如今是在焦頭爛額的時候,等他們冷靜下來,難道會查不到實情嗎?”
“他家二夫人為何會拉稀?大夫一探脈就知道,然後,那個送涼茶去客院的丫鬟,微微雖沒說自己是誰,可她的臉給人看到了,這就是破綻。”
“最後,我坦白告訴你們,今日這事,不僅僅只有我派去的暗衛知道,蕭五郎也是知道的!”
“啊?他怎麼知道的?”辛家兩兄弟問的異口同聲。
辛元亭沒說話,想起暗衛回來的稟報,關於孫女和蕭五郎的那段對話,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三兒。
蕭五郎不僅知道,還幫著孫女遮掩了。
那個被微微攔住吩咐送涼茶到客院的丫鬟已經被蕭五郎給處理了,死無對證,微微被人發現的最後一絲可能也被抹掉了。
只是蕭五郎的動機……辛元亭蹙了蹙眉,忽然覺得自己的注意力好像被兒子們給轉移了。
他咳了一聲,正色道,
“這件事族裡還不知道,你們是要等到族裡來懲罰還是你們自己先罰了再說?”
他板正的臉上露出絲絲笑意,“怎麼?你們不是對先下手為強的事很熟悉嗎?”
這是揶揄剛剛辛季春假意說讓辛夷超三百遍經書靜心的事情呢。
徐氏終於回過神來,她張了張嘴,聲音乾澀,“公爹,你想如何處置微微?”
辛望亭笑道,“不是我想如何處置,是你們想如何處置!”
也就是說決定權在他們夫妻手中。
他只要看懲罰後得到的效果就好了。
徐氏愣了下,他們想如何處置?
辛季春見鬼一般的看向老父,他真是烏鴉嘴,剛剛還說女兒會捱打,就真的捱打了。
他手指顫抖著,“父親,你也太奸詐了,你不想做壞人,就推給我們。”
徐氏見此,大約也明白公爹想要如何的處置女兒,無非就是打。
打到她認識到自己的錯為止。
辛元亭很滿意他們夫婦的心領神會,起身看著他們倆,
“打人並不是我們真正的目的,而是要讓微微從中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辛家是一個家族,大家榮辱與共,有樂一起樂,有難一起擔,高家的事情自然不會讓她白白受委屈。”
“她這樣自己是痛快了,可家族呢?一個不好,就會因為她這痛快的小手段把好好的局面給毀了。”
“你們要讓她知道,今日的事情我們發現的早,所以把她行事的蹤跡給抹了。”
“下次呢?我們不知道,或來不及的時候怎麼辦?”
辛季春一想到要把乖女給打的皮開肉綻的,他心裡就不得勁,有些結巴的道,
“父親,那要打幾下?”
他顫巍巍的舉起手,比了個‘三’,見老父面無表情,黑沉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頓時狠狠心,攤開一個巴掌。
見老父還是不說話,咬咬牙,一跺腳,恨恨的道,“父親,十下,再沒有更多了,不然你還是打兒子好了。”
辛望亭冷哼一聲,“你以為老子不敢打你?正好,你也是教女無方,為了讓族老們滿意,不追究下去,你跟著微微一起,三下家法!”
“大哥,我還是你親兄弟嗎?”辛季春怒了,他咬牙切齒的看向一邊看戲的兄長辛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