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認出來這個是舊物的?我看來看去,都看不出金子和金子之間有什麼區別,這個要怎麼分別?”
她搖著鈴鐺疑惑的看著阿蕪。
辛竹原本怕妹妹吃虧,隨時準備上前解圍,聽了辛夷的話,嘴角勾出了一絲笑意,
“妹妹你自然是看不出來,這個啊,只有阿蕪姐姐才懂得裡頭的奧秘。”
辛蕪聞言,臉色黑了下來,這是反被嘲笑了嗎?說她眼裡只有金子?
誰的眼裡只有那些阿堵物了。
辛夷彷彿沒看到阿蕪的黑臉,疑惑的看著她,一副求知慾很強的樣子,
“阿蕪姐姐你還沒說到底如何區別呢,我只知道這是金鳳樓陳師傅的手藝,我那裡還有一匣子呢。”
辛蕪姑娘臉色頓時精彩的無法形容,惱羞成怒又不能拂袖而去,生生的憋站在那裡。
當今天下誰是金飾巧手?
問十個人,九人會答你:“當然是金鳳樓陳師傅的手藝。”
不只是金飾,珍珠瑪瑙翡翠玉石,到了他手裡,無不物盡其用,發揮出最大特點。
只是陳師傅脾氣怪,出活慢,隔個好幾年的,才出一件首飾,真可算是慢工出細活了。
辛蕪最近說親衡王世子,想要訂製一套金鳳樓陳師傅的首飾,可金鳳樓的人答她:
“對不住,辛姑娘,陳師傅最近沒空,我們樓裡其他師傅的手藝那也是頂呱呱的。”
辛家如今是辛夷祖父這一支做大,自己平時各種待遇已經比不上辛夷他們,沒想到今日又被打擊了,一匣子陳師傅的首飾,欺負她沒有嗎?真是太可恨!
辛蕪用力咬唇,裝模作樣地道,“微微,聽說冷家公子已經來了京城,準備參加春闈,待他高中,你就好了。”
“不過,琴棋書畫,禮儀德行,管家御人,女紅你學會幾樣了?你今年十二了吧,女子及笄可嫁,你只有三年時間啦。”
“我看你,除了使性子和鬥嘴,什麼都不會。”
她頓了頓,語重心長地道,“微微,人家冷公子是冷家宗子,你這樣將來能給人當宗婦?”
辛竹聞言,當即冷了臉,辛夷拉了拉她,抿唇,一臉慘白的,細聲細氣地說道,
“阿蕪姐姐,你的苦心我都明白……”
辛蕪以為自己戳中了辛夷的痛腳,頓時笑容滿面,得意洋洋的,還想火上澆油的再說兩句,就聽辛夷冷酷地道,
“不過,我能不能做宗婦又和姐姐有什麼關係呢?姐姐已然說親衡王世子,冷公子是不會看上你的。”
為什麼就不能安靜如雞呢?
紅塵俗世的人都喜歡互相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