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安,瞧你做的好事!”蘇悠然知道今日若是不打倒蘇靜安,他們將再無機會。因此,急著出來大義滅親。“你竟然姦汙婢女,我……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兄長?”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
所有人聽到這些話都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蕭允懷津津有味的欣賞著這一幕。
“你怎麼知道我姦汙了風兒?你看見了?”蘇靜安似笑非笑的走向蘇悠然,眼中的冷芒凍的蘇悠然呼吸都快停止了。
因為心虛,蘇悠然本能的瑟縮了一下,隨後被護妹心切的蘇子寧給藏到了身後。“你幹什麼?”蘇子寧無禮的推了蘇靜安一把,蘇靜安只是冷笑,“你們怎麼什麼都知道?”
一句話問的蘇子寧啞口無言。
“蘇靜安,母親真是白疼你這麼多年了,你居然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上陣父子兵,母子三人同心同德。
杜學政看到這裡,心裡已然把這件事情猜到了八九分,終於站了出來,“靜安的為人我們是信得過的。前有那婆子誣陷這丫鬟已經被靜安弄死,後又有丫鬟死而復生,說什麼靜安姦汙她?謊話連篇,沒一句可信的。”
秋老爺子看到又有人為蘇靜安出頭,心放下不少,卻依舊氣的額頭青筋暴起,有種殺人的衝動。
“是啊,今日究竟是誰做的局,當我們都眼瞎耳聾了不成?”趙夫子站了出來,“我的學生我瞭解!”
“人都死了,還能如何抵賴?”錢氏咬死了風兒已死這件事不放。
嚮明軒人頭豬腦,只看到事情的表面,“蘇靜安,原來你也不過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貨色,虧得我還對你另眼相看!”
“還真是啊,若是那丫鬟沒有被侮辱,又怎麼會以死明志呢?”
“噓,這還真不好說!”
……議論聲再起。
“咳!”秋老將軍忍無可忍重重的咳嗽了一聲,他戎馬一生,殺人無數,那凜冽的氣場壓的眾人再不敢造次。
就在萬籟寂靜之中,蘇靜安清冷好聽的聲音響起,“靜安自幼誤食過一種毒草,毒雖清,卻傷及了根本,再不能人道。”他寧可承認自己不行,也不能把外公他們捲進這潭渾水中來;他寧肯承認自己不行,這輩子也絕不娶那吳采薇為妻。
一時間,滿堂皆驚!!!
姬容華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吳采薇更是傷心不已。
兩個姑娘的眼淚一時間都不受控制的決堤而下。
大廳內突然靜的可怕,蘇靜安望著眾人或是同情、或是驚訝、或是心疼的眼神,唇角微微上揚,“諸位不信的話可以找大夫來驗,我是完璧、跟隨我多年的大丫鬟亦是完璧!”這句話是有潛臺詞的,我若是個色中餓鬼,我那美貌的大丫鬟又怎麼可能逃脫的了我的魔爪。
誤服毒藥?好端端的人怎麼會誤服毒藥?秋老爺子聽了這話,身子晃了兩晃,“祖父!”秋水寒立即伸手扶了他一把,他才一站定,伸手推開了孫子。
“蘇鵬,老夫今日砍了你!”秋老爺子心疼的心都碎了,抽出孫子腰間的寶劍就要去劈了蘇鵬。蘇鵬嚇的抱頭就跑,就連那錢氏母子三人都一臉煞白的退到了一旁。秋南山和秋水寒擔心鬧出人命,一個死死的抱著老爺子的腰,一個用力的握著老爺子的手去搶那把劍,所有人都後退了幾步遠,生怕被誤傷到。
盛怒下的秋老爺子力氣極大,秋水寒和秋南山都不是對手,迫於無奈,秋南山只能趁老爺子不備,抬手一掌劈暈了他。“鐺!”的一聲,寶劍落了地。
秋水寒目瞪口呆的望著他,滿眼的不敢置信。
“傻站著幹什麼?送你祖父回府!”秋南山將那把劍撿了起來,插進了秋水寒的劍鞘裡。
秋水寒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蘇靜安,衝他點了點頭,這才背起秋老爺子出了大廳。
今日來赴宴的就有太醫院的太醫,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蘇靜安身邊,剛要過去拉蘇靜安的胳膊給他把脈,蕭允懷一個眼刀子過去,他就嚇破了膽,立馬拿蘇靜安身側的丫鬟子清開刀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子清身上。
“這位姑娘的確是完璧!”老太醫話畢,再不敢停留,腿腳也利索了,三步兩步就到了一旁。
聽了太醫的話,滿大廳的人信了蘇靜安的話七分。
姬容華和吳采薇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本相上次在金殿上為蘇靜安把過脈,他的確是完璧,身體的確有部分殘毒未清,礙於這是蘇家家事,本相併未在殿上提起!”他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可人家身份擺在那裡,而且人家是在金殿上當著文德帝的面把過的脈,誰敢說他造假?
如今大廳中的人已然全信了蘇靜安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