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著眾星拱月一般的蘇靜安,蘇鵬和秋家人滿心的歡喜,蘇子寧是滿臉嫉恨。錢氏則是一臉的冷笑,“就讓你再蹦噠一會兒吧,今天我會讓你死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看著正一臉痴迷的望著蘇靜安的容華公主,蘇悠然心中多少有些無奈,“哎,怎麼就偏偏是蘇靜安呢?公主和哥哥自幼青梅竹馬的情分,怎麼就比不上才見了一面的蘇靜安?”
吳采薇也是女子,姬容華望著蘇靜安的目光如此明顯,她怎麼會察覺不出?她只是一個侍郎千金,讓她拿什麼去跟公主爭?“怎麼會這樣?”一時間如被人當頭潑了盆冰水,從頭到腳透心的涼。
這些人的詭異表情毫無遺漏的落入了蕭允懷的眼中,他喝著下人送來的茶,眼中笑意一閃即逝,“真是有意思啊,蘇靜安啊蘇靜安,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從這潭泥沼中脫身的。”本來他可以不來的,只是聽這蘇府的線人報告說錢氏為蘇靜安安排了出好戲,他實在是捨不得錯過這齣好戲。
“時辰差不多了,今日多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加犬子的及冠禮。”蘇鵬話音剛落,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跌跌撞撞的進了大廳,“老爺……不好了,夫人送給少爺的丫鬟自盡了!”
蕭允懷無語,果然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就是,大喜的日子不是找晦氣嗎?”
“就是……”
……
現場一片議論紛紛,人們都滿懷詫異的望向了蘇家的人,蘇靜安這個當事人當然首當其衝!
“你胡說什麼?”錢氏裝模作樣的過去給了那人一巴掌,在旁人看來,她此舉完全是在袒護蘇靜安,欲蓋彌彰。
“我說,不會那蘇靜安對丫鬟做了什麼吧?”
“誰知道呢?”
“這蘇靜安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除非是那丫鬟真的生的天姿國色。”
……
蘇靜安靜靜地聽著人們的議論紛紛,唇角掛著一抹似嘲似諷的笑。
秋家人都氣瘋了,蘇靜安的為人他們是清楚的,這分明是圈套!
杜修遠拼命的摁著秋老爺子的手臂,秋南山也用力的拉著秋水寒,擔心他們因為一時衝動而跟蘇家人鬧翻,讓這場及冠禮出大亂子。
被這麼多人注視著,蘇鵬知道這件事若是不解決兒子的名聲就全完了。他蘇靜安倒黴,蘇家還不是要跟著倒黴?想清楚了關鍵,蘇鵬問來人,“那丫鬟呢?”
“死……死了!”那婆子渾身顫抖眼神閃爍的回答。
“來……”蘇鵬話音未落,又有一個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老爺,請您替風兒做主啊,她昨日還高高興興的為四少爺做衣裳,今日就沒了,您要替風兒做主啊!”丫鬟唱作俱佳,頭磕的砰砰作響,讓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言。
聽了那丫鬟的話,蘇鵬也有些拿不準了,回頭望向一臉平靜的蘇靜安,“靜安,你說,她們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蘇靜安總算知道什麼叫百口莫辯了。“啪!”的一聲,蘇靜安白皙的臉頰上捱了蘇鵬一巴掌。“逆子!”
蕭允懷看到那嫣紅的巴掌印,心頭如被刀紮了一下一般,握緊了拳頭,可還沒等他發怒,杜修遠就忍不住了,“蘇太傅,沒有查清楚真相,你怎麼可以亂打人!”
秋老爺子騰的起身,拍的身側的案几都裂了幾道紋,“蘇鵬!”
“蘇太傅若是不信靜安,大可將靜安交給我們將軍府撫養。”秋南山雙目血紅的瞪著蘇鵬,揪起他的前襟將蘇鵬給推到了圈椅裡,蘇鵬重重的一摔,只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
眼瞅著護著蘇靜安的人越來越多,錢氏給那丫鬟使了個眼色。
“老爺,四少爺今日穿的衣裳就是風兒做的,奴婢認的!”那丫鬟繼續賣力表演,“這做工、這款式,奴婢不會認錯的。”
聽到這裡,一聲女子的冷笑傳來,來人身穿一身淺碧色華服,挺著個大肚子由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扶著,不是蘇忘憂是誰?
“本王妃倒是不知道了,靜安的衣服明明是本王妃親手縫製的,怎麼就突然成了丫鬟所做的!”
這下場面再次熱鬧起來!
“王妃說的可當真?”蕭允懷瞥了一眼那丫鬟,微笑著望向蘇忘憂。
“這衣服的料子是宮中賞下的料子,一共裁了兩件衣衫,一件在靜安身上,一件在王府。為了能讓竹子顯的更立體,繡線中我加了孔雀羽。紐扣是用白玉打磨的,世上僅此兩枚,一枚在我家王爺的衣服上,一枚縫在了靜安的衣服上。”蘇忘憂冷冷的望了一眼錢氏和地上的那二人,眸中的燎原怒火似要將她們通通燒成灰燼。
這時,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蘇靜安身上穿的那件衣衫。果然,懂行的幾位夫人立即就看出王妃所言非虛。
“為表對亡母的敬意,靜安衣服的袖口處,本王妃特意繡了個秋字!”話畢,她舉起蘇靜安的手臂,將袖口挽起給眾人看,果然那件衣服的袖口處有一個孔雀羽線繡成的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