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友得此奇遇,那身上會有滴天髓也不奇怪了。”伍思謙點了點頭,隨後又開口問道:“既然世仙說與小友有緣,那可曾向你透露過什麼,比如他老人家悄然來此所為何事?”
墨塵知道伍思謙心中擔心,當下直接開口道:“伍城主不必憂心,世仙只是說他遊歷天下路過而已,我也是剛巧在品嚐本地美食的時候遇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伍思謙鬆了口氣,隨即對著身邊眾人說道:“諸位,我可以為墨小友作證,當日確實是有一位絕世高人自國色天香樓離去,說來慚愧,這幾日我還為此憂心忡忡,沒想到是世仙降臨,今日困惑得解,我也算卸下一塊心頭大石”
“世仙降臨,說明地海城乃是福瑞之地,世仙必然是看咱地海域繁華盛景,方才落下尊身,尋香問味。”
天都道人急忙開口,一句話將伍思謙與道無涯都抬了一手,畢竟道無涯也算是道門高層,抬高道無涯的身份足夠殊意天途一脈跟著沾沾光。
“諸位,既然此事已經塵埃落下,咱們這論武還開不開了?”陳米在一旁開口問道,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幕即將升起,可這論武還沒辦完呢。
“恩,自然是要繼續的,伍離。”伍思謙話音剛落,伍離無聲無息出現在一旁,垂首恭聲道“老奴在。”
“去通知外圍武者,告訴他們此間事了,還有想要爭奪擂主的繼續進場參賽,另外,找人點燈生火,將廣場內照亮。”伍思謙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辦。”伍離恭恭敬敬得一拱手,向在場眾人稍微行禮,身形再次消失在當場。
墨塵看著伍離離去,心中暗自打算,是否還要繼續參加論武。
“墨塵小友,接下來的論武,你就不必繼續參加了,你的天資實力已經得到了我們的認可,我想在場的眾人都沒有什麼意見吧。”伍思謙開口說道,身旁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不知你是否有興趣加入我地海城呢?”伍思謙話沒停,接著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若是你加入了我地海城,我會直接向朝廷推薦你加入神武門深造,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你便能加入神武衛,到那時,你足以與在座的幾位平起平坐。”
伍思謙一番話,倒是讓墨塵有些吃驚,以往論武,即便是有多麼出彩的武道天才伍思謙都不會開口招攬,只因為伍思謙背後是整個瀚海皇朝。
與各大宗門不同,在朝廷的眼中,是不需要什麼天才弟子的,因為天下皇朝國度需要的從來都不是傳承,而是實實在在的力量。
在朝廷眼中,只有兩類人需要自己的拉攏,一種是真真正正的強者,一種是死士,前者大可以直接以各種方式拉攏,便如地海城需要吸收老牌武者一般,反正對於朝廷來說,財力物力皆不是問題,而後者便需要挑選合適嬰孩,從小開始培養,日日夜夜給他們灌輸忠於朝廷的思想,如此方才保險。
所以像墨塵這般所謂的年輕天才,絕大多數都不是朝廷招攬的目標,所以論武舉行這麼多年,從未見伍思謙開口與各大宗門爭過人,但是今日伍思謙卻一反常態想要拉攏他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墨塵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真正吸引伍思謙的不是別的,恐怕正是自己編造的與道無涯的緣分,光是這一點,便足夠整個瀚海皇朝拉攏自己了。
只可惜,這都是自己編造的。
聽到伍思謙的話,墨塵開口道:“抱歉了,我無心加入朝廷,我的目標,是他。”
墨塵伸手一指陳米,陳米見狀一愣,饒有興致的笑了。
“哦,你想加入古海雲居?”陳米問道。
“沒錯,我想要加入古海雲居,不知是否可以?”墨塵淡淡道,關於在場的幾大勢力,他其實早有研究。
杜元身後的靜濤聽瀾屬儒門一脈,看杜元也知道其門人行事風格,對墨塵來說,他可不想整日在那種文縐縐地方修行。
夠殊意天途屬道門一脈,行事雖然較之儒門灑脫許多,但也多是些一心持正的傢伙,說到底,還是有些太多的條條框框,墨塵也不會考慮。
至於其他兩個散修門派,墨塵更不會考慮了,原因自不必多說,太弱了……
如此一來,唯一能入墨塵眼的,便只有古海雲居。
論背景,古海雲居傳聞與儒門聖地“德海雲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可是能夠與原始道淵相提並論的存在。論實力,更是不必多說,單從陳米身上便能窺得一二。論規矩,眾所周知古海雲居在外行事壓根就沒有規矩,那可是出了名的空有儒名不行儒事,對自己日後的限制也不會太多。
所以,墨塵早已拿定主意,自己此行絕對要加入古海雲居。
“想加入我古海雲居,你倒是頗有眼光。”陳米笑道,隨即又開口問道:“我只問你,入了我門下,你可會持心秉正,每日安心修行?”
“不會。”墨塵立刻笑道。
“哈哈哈哈……好極,好極,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古海雲居的人了。”陳米放聲大笑,揮手將一柄雕有雙龍的金玉牌子丟給了墨塵。
“這塊牌子便是你身份的象徵,收好了。”
墨塵接過牌子,金玉之間兩條栩栩如生的龍影,正面深深凹出兩個古樸大字,正是他的名字。字帶餘溫,顯然是陳米臨時以指帶筆,硬生生剜出來的。
一旁眾人見狀面帶遺憾,但也沒有辦法,畢竟是墨塵自己選的,他們總不能強行收人吧。
墨塵入門之事既已敲定,陳米看了看左右,開口問道“剛才那名魂傀口中有提到鬼君這一稱號,看樣子來頭不小,你們幾位可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恕我孤陋寡聞,妖邪口中的鬼君之名,我從沒有見人提起過,今日也是第一次聽聞。”杜元搶先開口道,語氣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