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高興?你喜歡的小翠朱要一起過來了。”白宇松今天真的很是高興,有些忘乎所以的,看著王春來這磕磣臉色都激不出他一絲怒意。
“我這是為方三小姐擔心呢,這門還沒入呢,家裡就有個搶丈夫耍心機的,這回頭人家會不會被欺負……”王春來臉色真的有些煞風景。
“你怕不是傻子!”白宇松用看西洋景的眼神瞧他,“你家方三小姐屬野貓的,能被人欺負了?”
王春來低著頭,默不作聲。這被不被欺負還不是看你對方三小姐的態度嘛!
這邊敲敲打打的,兩個花轎一起停在外頭。這會子鞭炮炸得噼裡啪啦,這圍觀的人群聚在那邊瞧著熱鬧。
一時間,賓客盈門,喜氣洋洋。
這約莫是方家近十年最是熱鬧的時候了。
兩個未來連襟站在方家門口,相互照了一面,不動聲色。
方言席臉色開始還很好的樣子,結果看著那個身上傷還沒好透卻舔著臉娶方家嫡小姐的朝白京,臉一下子拉了下來,跟個驢臉一樣。
朝白京因為之前的事情,見著方言席有些心虛,刻意避開了視線。他估計也是猜到那天晚上給他一頓好打的是誰了,但是他做賊心虛,亦不敢賊喊追賊,只好頭一低,臊眉耷眼的跟個娘們似的。
方言席不再看他,怕掃興。要早知道這方玉禮物件是這龜孫子,他打死也不讚助這錢。以後他也不想再去和方玉禮處什麼親戚了,添堵的!
這會白宇松卻上前了,叫了聲:“哥。”
方言席臉色有些綠,這還沒給改口費呢,這哥就叫上了?媽的太不要小臉了!之前還叫他方小舅呢!他咋心裡就這麼不快活呢?怎麼覺得白宇松哪哪都不行呢?尤其看著那排整齊如蒜瓣排列的牙笑得亮了出來,那明晃晃的,咋這麼刺眼呢!
這邊拜堂肯定是要去白家拜的,但是有這麼多賓客在,自然也得弄個像樣的禮數的。
這邊方老太坐在主桌上,臉色深沉,因為回頭她第二天就得正式宣佈雲媒堂的繼承人了。一想到她要將雲媒堂捧手送到不成器的方玉禮手上,她還能開心地笑出來才怪了!
不過到底是大喜的日子又不能太擺出不高興的樣子,她就端著架子不輕易言笑,倒也符合她平時的待人接物,畢竟又不是上門說媒,沒必要一直笑啊笑。
這會大概將新娘接到了,那邊就一直催著上轎,別誤了時辰拜堂什麼的。
熱鬧的花轎隊伍開始走起來,那邊兩隊人都得了喜錢和喜餅,浩浩蕩蕩啟程了。
兩對花轎互相道了喜,喜婆在前面開路,各自往各自家方向去了。
這時候,熱鬧的景緻下,方曉俏偷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果不出所料,方玉禮還是動了歪門心思,不知道是不是方家人授意的。方曉俏讓個跟自己身影差不多的小男孩代上了轎子,回頭還得去找人將他接應了,畢竟不能讓他涉險不是?
然而,其實方玉禮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換了花轎,她都認命地嫁了朝白京了。她和朝白京已經在那天成了事,這些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也不知道方曉俏會那麼精明,竟然能逃脫,也不知道朝白京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給……這個該死的如毒瘤一樣的男人!竟然禍壞了她的身子!如此想著,她幾乎就跟個行屍走肉一樣,再也對這人世沒有一絲希望。而更無奈的是,她還下不了決心自盡。她是個膽小鬼,她怕疼,尤其是那白綾纏在脖子邊上那股痛,剛一下她就受不了了。
她認命了。她循著喜婆的引導下和那個男子就這麼進了屋子,那邊人叫著:“一拜天地——”
接著,那男子湊近了臉,透過那紅紗巾,她彷彿看到了白宇松!
她不禁有些激動,她告訴自己是眼花了,怎麼可能這般巧呢?這不過是她眼花罷了!
下刻,那邊人又叫:“二拜高堂——”
她忍著激動就這麼準備轉個方向拜了,結果卻聽到一陣醇厚低沉的嗓音道:“且慢!”
她呆住了,怎麼了?好好的,這人怎麼會停住呢?朝白京不是很想娶她嗎?鬧什麼么蛾子?
下一剎那,那旁邊人氣氛不平地將頭紗巾一扯,邊上喜婆子道:“使不得啊白爺!”
“哼!”他就猜到方曉俏不會那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