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厚臉皮了。
將人家所經歷的,直接套用到自己身上了是吧?
殷念就那麼坐著。
目光冰冷又玩味的看著她。
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腦子一陣陣發暈。
卻久久沒能等到殷唸的回應。
鼓起勇氣抬頭又看了一眼。
卻被殷念這副樣子震懾住。
心中忍不住發慌,殷念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她不相信?
可阮傾妘他們又不知道他們村子裡的具體情況,就算要通風報信也不可能說的那麼詳細吧?
而且剛才她被自己男人抽了一巴掌。
就沒幫忙。
哪怕是阮傾妘他們在,也沒有理由說她攻擊過他們。
可即便從邏輯上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但看著殷念那雙眼睛,她依然感覺自己在沉沉下墜,怎麼說都是徒勞。
“這麼說,你很恨那個村子裡的人了?”
殷念手指搭在了綠繭上。
新生的面板白皙到病態,和綠繭以及綠繭上的血肉堆積在一起,有種觸目驚心的蒼白感。
“對對!”女人瘋狂點頭。
“那這麼說,是我的小地鼠弄錯人了?”殷念笑了一聲。
女人眼睛猛地亮起來。
“那是不是得賠償你點什麼呢?以示我的歉意?”
這要是個聰明的。
絕對不可能順著杆子往上爬,甚至還能聽出來,殷念這問話裡的冰冷敵意。
但這女人本就不是有腦子的人。
她愚蠢,短視,卻同時貪婪又狠毒。
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女人忍不住道:“我,我兒子也沒有了。”
“現在就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雖然不該朝您開這個口。”
“但我也想活下去。”
“您手指頭縫裡隨便補償點東西給我,那也能讓我恢復元氣了。”
村子裡的人死了。
她依附的男人更是直接被剔光了肉。
變成了一副骨頭架子。
她當然得另尋出路。
殷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