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房間裡都擺滿了殷唸的畫像。
那該死的女人,仗著自己會點墨水,就看不上村子裡的人,說她們心思歹毒,善良能當飯吃?
偏偏畫的一手好畫。
也不知道給男人畫一張,討好討好自己男人。
卻一張張畫著殷念。
還企圖帶壞村子裡的其他小孩兒,讓他們記住殷唸的樣子,讓他們去找殷念說村子裡的事情。
要是之前血肉模糊的樣子。
她保證認不出來。
偏偏現在殷念正好有了個人樣。
“誰跟你說我會對女人網開一面?”
殷念好奇的低下頭。
靠在綠繭的邊緣,曲起一條腿坐著。
龍刀細長,一段挑起那乾瘦女人的下巴。
冰冷的刀面抵在她喉嚨上,讓乾瘦女人渾身止不住的打冷顫。
“我,我聽說的。”
女人臉上露出一個討好又難看的笑容,“大家都說,您是活菩薩。”
“我們這些受苦受難的女人,都能找您。”
“您不會不管我們。”
女人滿臉的鼻涕眼淚,因為恐懼,哭的情真意切,瞳孔都不斷顫抖。
而殷念腦海中的墮化核心憤怒翻湧。
明明是它讓她看的這女人。
可殷念如今已經十分平靜。
反倒是墮化核心自己。
被這人的無恥嘴臉氣得個半死。
殷念在腦海中輕笑了一聲:“要不要我給你出出氣?”
墮化核心沒出聲。
但殷念能感覺到他的厭惡。
當然,厭惡的不止是眼前這個女人呢。
當然還有她這個最礙眼的存在。
“現在見到你就太好了,殷念大人,你都不知道我為了逃出那個村子費了多大的勁兒!”
她絞盡腦汁的為自己開脫。
“他們還揚言要扒了我的皮!”
“還有我的兒子。”
“因為我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汙,他們竟然硬生生把我的兒子就那麼打死了!”
她哭的聲嘶力竭。
要不是殷念自己親眼看見了。
還真以為這套說辭有一分可信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