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若是過去,自己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吧……
“快些!”那魔君皺眉,似是有些不耐。
送陶紫進來的男修,見陶紫一動不動,忍不住從背後推了她一把,陶紫一個踉蹌就到了這魔君近前。
那魔君指了指眼前一張方凳:“坐。”
見陶紫木然的坐下,他也拉了張一模一樣的凳子坐在了陶紫對面。然後從背後的臺子上,取了一個開口的上下同粗的器皿,又取了一把小刷子,對陶紫道:“不許動。”
陶紫僵直著不敢動彈,接著就感受到臉上的血痂正在被這小刷子刮開,血又流了出來,只是不如昨日那般洶湧。
不多時那器皿就滿了一半,接著是第二個,連續裝滿了五個器皿,那人才停手。
然後不知道取了什麼藥材,將這些被破開傷口分別塗上了五種不同的草藥,有的疼、有的癢,有的麻,陶紫有些忍不住想要用手抓撓。
那人看了眼陶紫碰到臉頰的手,喝道:“不許上手,”又裁了些白布,將陶紫全臉除了嘴巴之外都包了起來,才接著道:“離我遠些。”
陶紫連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
那魔君問她:“如何弄成這般模樣?”
陶紫道:“不知,醒來就是這樣了。原以為是將我捉來之人所為。”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心裡卻沒有這麼想,那紅鈴是打著讓她們一行人以色侍人的主意,自然不會毀了自己容貌,自己這臉,應該是早被動了手腳,只是自己毫無所覺罷了。
那魔君嗤笑一聲:“原來什麼修為,為何現在還沒有恢復?”
這下,陶紫的臉一下子就變得煞白,心也沉到了谷底。因為她原本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這人既然這麼問,就說明這毒不是這夥人下的,她的情況同從珊他們是不一樣的。從珊他們應該在藥效之後,靈力和修為就會逐漸恢復,而自己……
“仍舊不知。”而且不知道何時才能恢復,她嚥下後半句話,有些惆悵的回答。自己的身體自己最瞭解,自己現在這般模樣,絕對不像是中毒,若是中毒,那這毒也太厲害了些。
“呵,你是哪宗弟子?一問三不知?那群道修連收徒都這般降低要求了麼?”
這回,陶紫卻沒有回答,只是木然的看著他。
那魔君站了起來:“罷了,想來無論問什麼你也是不知,既如此,”他對門口的魔修道:“十九,帶她回去,先別讓她死了。”
十九領命,陶紫又如木偶般的被帶走,自己被留下來,是因為臉上的這毒還有研究價值麼,那位魔君對毒物有興致?而自己則變成了他的研究物件?
十九將她送到之前的屋子,剛要離開,就聽陶紫道:“這位道友,可否將我那隻屠裡馬的幼崽帶來,它……還小,也不是靈獸,不會惹麻煩的。”
那十九聽她稱自己為“道友”有些詫異,點了點頭,就帶上了門。
不多時,他竟然真的帶著那幼小的屠裡馬和飯食,一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