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燕雙完全沒有必要糾結,因為不久後,又出現了一群被屍體追趕的低階修士。
所以,被困在這重陣法中的,大有人在。
司逸的動作乾脆利落,活屍們的人頭接連落地,不久之後,這些殘破的屍體完全消失不見,而陶紫敏銳的發現,這附近的死氣似乎更濃重了。
人死變成活屍,屍滅,化作死氣。
陶紫和司逸帶著一眾低階修士邊走邊殺,不多時便遇上了熟人。
明明是一片狼藉,鍾媛瓊仍舊如同耀眼的太陽:“哎?你們兩個!太好了,我們來比比,誰殺的活屍多吧。”
她之前不僅纏著陶紫比劍,包括司逸、嚴這些,哪一個她沒找過?
司逸無可無不可,淡淡道:“隨你吧。”
“無趣。”鍾媛瓊撅撅嘴,勉勵用她不算很長的手臂將陶紫攬住:“阿紫,我師兄他們在峰頂,那裡又大又開闊,周圍雪多樹也多,不如,我們也去那裡吧?”
褚琰竟然在峰頂?還有草木,怕是現在都枯死了吧。不過能與褚琰幾個匯合也不錯,陶紫點點頭:“好。你為什麼沒跟著他去峰頂。”
鍾媛瓊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怕搶不過他們麼,想分散開,我自己便能多殺一些活屍了。”
陶紫無奈,連司逸也搖頭不止,陶紫道:“你這個膽子。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遇到了元嬰修為的活屍呢?”
“嘿!我運氣向來好得很,再說,元嬰修士要是被咬變成了活屍,那也忒蠢了些,那麼蠢,肯定也打不過我。”
陶紫搖頭嘆息,不再與她爭辯,一群人越聚越多,向著山頂而去。
山頂上,剛清理完一波活屍的褚琰,抬頭望天。
空中,化神修士們鬥法的靈光四散,可他們也在陣法之中。
現在陣法還沒有被激發,但願事態不會發展到了需要激發的時候。
半空中,原本的紅衣少年,已經白髮蒼蒼,一個雞皮鶴髮的老人仍舊穿著一身紅衣,著實有些怪異。
可沒人在意這些。
那紅衣人一直衝在最前面,倒是讓一眾道宗道君連山更有些掛不住,之前他們想的可是,直接將這人連同那黑斗篷一起滅殺在陣中的。
只不過合虛宗的崎光去而復返,一定要保住他們宗門的那個女弟子。
他們這才齊齊商議,入陣圍殺這黑斗篷。
尋了個間隙,漪竹道君問那紅衣人:“你究竟是誰?”
別人服用療傷丹藥,紅衣人卻只喝酒,他也後退幾步,灌了口酒,才對漪竹道:“應命之人。”
“你信命?”
“難道你不信?”將酒罈子收起,紅衣人再度衝到了前面。
他手中所持的,依然是那個殘破不全的陣盤。
……
另一處,一個與這陣盤相差彷彿的嶄新陣盤也被人握在了手裡。
本就頭髮灰敗的老人還在想辦法進入秘境,可無論他怎麼走,每次都以走到那無字墓碑而告終。
於是,他取出自己的天演盤,想為自己推算一番。
沒錯,這個看上去比陣盤略微複雜的盤子,根本不是什麼陣盤,而是占星樓修士獨有的天演盤。
與尋常修士先結丹,再煉製本命法寶的步驟不同。占星樓修士,自入道以後結丹以前,所以歷練都是為了完成自己的天演盤,待天演盤成,他們才可以準備結丹。
而這個繞著無字墓碑來回渡步的,顯然是占星樓中人。
他的天演盤嶄新,是因為他剛結丹不久。
可他剛預備卜算,心中忽而一痛。
單手緊緊的攥緊了自己的天演盤,他面色如雪,師尊他,是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