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樓眉頭緊皺,盤算著還有什麼辦法。
女王肩負著韶光的責任,卻也不捨得要了肖明樓的性命,她問啟鬥:“廢黜可以,但可否留他一命?”
啟鬥搖搖頭,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女王。
肖明樓也閉上眼睛,似乎有些任命道:“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阿蓁,我心悅於你。所以,我願意為你承受千刀萬剮之痛,我願意為你赴死。”
女王踉蹌一聲,再也站立不住。
薴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有什麼錯,為什麼所有人都將天禍歸結在他的身上?
何其不公?
她已經失去了樓兒的父親,再也不能失去薴了。
女王回到王座,深吸一口氣:“將王夫押入葶歷殿,關起來,沒有孤的命令,誰也不能探視!”
肖明樓全身一鬆,像是所有力氣被抽乾,終於不支的倒在地上。關起來,看上去是囚禁,何嘗又不是保護?
所以,他賭對了,方才那一番別有用心告白,女王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啟鬥搖搖頭,嘆一口氣。
“阿蓁,我的意見是參考,決斷全憑你,我無話可說。只是,鎮界玉璽,可要快一些找回來才好。”
瘟疫許能抑制,但若是玉璽找不回來,整個韶光之境都要傾覆。
……
任自如有些發懵,前一刻她還被關在地下穴室裡,受盡煙燻火烤,她最後的記憶便是,自己終於爬到了丁襄身邊。
只覺身子一輕,似乎神魂都掙脫了出來,再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可眼前這又是哪裡?
怎麼看上似乎剛逃出了一個囚牢,又進入了一個新的囚牢。
只不過上一個是困住身軀,這一個是困住神魂。
丁襄呢?他去哪兒了?
任自如撥開重重雲霧,見到了一面光滑圓潤的鏡子。
透過鏡子,她看得更遠了。
視線有些晃動,似乎是有人極速奔跑。
任自如摸摸下巴,莫非自己是不知道跑到什麼東西上去了,而這東西正被人拿著亂跑?
她猜的**不離十,但並不是亂跑。
茶白躲進了花園之中的一處假山,假山之後,有一個淺淺的山洞,他熟練的收起枝葉茂盛、秋天都不見凋零的蔓藤,蔓藤之後,還有另外一番天地。
有人好整以暇的等在這裡。
見他進來,蔣易棠一下子站了起來:“可拿到了?”
茶白露出個笑容:“幸不辱命。”
上嗥宮的動盪並沒有影響到樓兒,她如常就寢後,蔣易棠悄悄的來了這裡。
茶白問他:“你可準備好了?”
蔣易棠點點頭,問道:“你確定,這東西是我們離開此地的關鍵?”
茶白從一個啞巴,變成了一隻會說話的兔子,卻並不怎麼愛說話:“不敢保證,只能一試。你我緣何來到此界,彼此都心知肚明,既然那夔紋佩能將我們帶回去,那這與夔紋佩紋路質地都一樣的玉璽,總該有些聯絡。”
“是,只是你我都沒想到,除了這玉璽,女王贈與薴的玉環,也不簡單。”蔣易棠的語氣並不樂觀,他們將玉璽盜走,想來會亂上一陣。
茶白點點頭:“無妨,想辦法再將那玉環弄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