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念安看著那醜醜的兔子,終是忍不住的裂開了有些乾裂的唇角,笑了起來。
想到顧君衍那謙謙貴公子的模樣,居然去玩這種東西,那模樣讓人想著都覺得可笑。
念安笑的眼角有些發酸。
也許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她為自己畫的那個圈已經缺了一個口。
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撕開了一個口。
機敏如她,又怎會沒察覺呢?
只是不願、不敢去承認吧。
……
華築大廈頂層明亮的辦公室裡,一項溫文爾雅的男子滿目深沉的吸著煙。
桌上靜靜放著一沓檔案他前不久剛閱完。
一旁透明漂亮的菸灰缸裡插滿菸頭。
他目光看著自己桌上那幾幅毀了的畫。那畫是他從念安那間滿目斑斕的畫室裡隨意撿出來幾張。
雖然被毀的有些面目全非了,但是有些右下角的落款還是看的道。
是用著她清秀的筆跡落著一個“安”字。
那些被她毀了的畫,應該都是她自己曾經的畫的吧。
顧君衍正看著那畫有些發愣,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顧君衍的特別助理張東走了進來。看著老闆(陰yin鬱的臉色,張東有些(欲yu言又止。躊躇了一會兒,他才啟口,“顧總,隸峰的許總約您,說是……”
“誰?”顧君衍打斷了他的話。聲音有些低沉。
“隸峰的許總。”張東輕聲的說,看著顧君衍的臉色心裡一陣忐忑。
老闆今天一來公司,他就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冷意。弄得頂層秘書室裡沒一個敢出大氣的。
顧君衍將手裡的菸頭輕輕摁滅在剔透的玻璃鋼裡,掃了眼眼前的畫,輕笑一聲,“應了他。”
“是。”
聽到吩咐,張東立馬出去安排了。
看老闆那臉色,他總覺得今天老闆的心(情qing很差。一貫溫和的老闆剛剛那聲冷笑,讓他止不住一陣寒顫。就是平時跟楊小姐吵架了也沒這副模樣的啊!
顧君衍把畫收起來,又朝桌面一旁的一份檔案看了眼,檔案扉頁上的照片,那略帶蒼老的眉眼細看去確實跟念安有著幾分相似。
許隸峰也曾是一名優秀的畫家,而念安……
她從小就被眾人誇讚,繪畫天賦極高。
所以,這也是那晚,她為何會那樣發瘋的毀了自己的畫吧。
只因為天賦這種東西,在許多人眼中是從骨血中遺傳下來的。
讓人無法抹滅。
所以,近一年來,她幾乎再也沒拿過畫筆了。
真是個倔強的傻丫頭。
……
靜雅的包間裡。
兩名男子面上都帶著淡淡笑意,隨意攀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