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芳轉到後院,透過一條條幽深的小徑,來到了城主府深處的一間石室前,在門口恭敬地說道:“趙大師兄,我有要事前來稟報,打攪您清修了。”
沒過多久,石室的門就被開啟了,一箇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果敢,眼中閃著智慧,他就是臨水城新任的城主——趙立柱,他和呂毅一般,擁有武帝初階的修為。
他見到孫玉芳便問:“孫師妹,你有何事?”
“師兄,十萬火急,魔宗的人來了!”
“哦,你安插在城外的人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不是,魔羅宗此行隱秘,我們不知道,但方才有個莫名男子前來闖府,被我等攔住,他匆匆離去,但卻留下了一個錦囊,您看。”孫玉芳一邊說著,一邊將撿到的錦囊拿了出來,交給趙立柱。
趙立柱接過錦囊一開啟,也看到了玉牌和紙條,不由一愣,而後急問到:“那人長得怎樣?修為幾何?”
孫玉芳將自己看到的描述了一番。
趙立柱沉默了半晌,點頭說:“我知道了,孫師妹,此事多半是真的,那人也許就是謝長老口中不斷提的我們安插在魔宗中的眼線之一。但你千萬別向外聲張。”
“魔羅宗裡也有我們的眼線?”
“是的,魔羅宗的人既然到了,卻沒有馬上攻擊,多半是還在摸我們的底細,不過他們很快就會攻過來。”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趙立柱微微一笑,伏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番。
孫玉芳點了點頭,說:“師兄,我懂得了,馬上去辦!”
……
話說兩頭,且說戰晨離開了城主府的範圍之後,又在臨水城中逛了半日,這才不緊不慢地離開了城,回到了呂毅藏有部隊的地方。
呂毅見他回來了,便問:“戰晨,你怎麼會去了這麼久?”
戰晨說:“回稟呂大師兄,我是想將城中的情況摸清楚些,所以多耗費了一些時間。”
“那好,你說說看到的情況吧。”
“臨水城城中的部隊大概在一萬到一萬五左右,他們的城主是一個叫作趙立柱的人,擁有武帝初階的修為,武王強者也有七人之多。”
“哈哈!那個趙立柱只有武帝初階嗎?正道門能培養出什麼好弟子?根本不足為懼!”
“是啊,是啊!呂大師兄,我們馬上開始攻擊吧!”幾個性子急的人也紛紛叫到。
“急什麼?我們就這樣過去,正道門的餘孽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們有了準備或是棄城而逃,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大大不利。”
“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就呆在這隱秘之處,等到夜裡再發動進攻!”
“呂大師兄英明啊!”有機靈的人馬上開始拍馬屁。
“洪川、林呂錦、劉餘,太陽一落山,你們三人帶著人馬小心包抄到臨水城的後頭,埋伏起來,如果發現正道門餘孽從後門出逃,就截斷他們的退路。而我帶大部隊從正面進攻,今天午夜時分,我們就發起總攻,要將他們統統殲滅!”
“是!”
佈置妥當之後,眾人就靜靜地守候著夜幕的降臨,到了傍晚時分,洪川、林呂錦、劉餘三個小隊長依照呂毅的命令,帶領著各自的部隊開始向臨水城後方迂迴,三個時辰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們到達指定位置並埋伏好了。
午夜時分,呂毅帶著群魔在夜色的掩護下來到了臨水城的城門前。
今夜的城牆之上的守衛尤其少,而且一個個都懶懶散散的模樣,直到魔羅宗的大軍來到面前,他們似乎才發覺有外敵入侵,這才慌張地奔走相告:“不好啦!魔羅宗的隊伍來了,快跑呀!”
只是旋踵之間,城牆上的守衛就接二連三地往城牆下跳,似乎一聽到“魔羅宗”三個字兒就嚇破了膽兒。
“哈哈哈,真是笑話!這群正道門的人膽子比老鼠還要小!兄弟們!隨我殺進城中,共飲鮮血!”呂毅得意地喊道。
“好!”一提“鮮血”二字,魔羅宗的魔修們眼都紅了,爭先恐後地飛上城牆。
十幾丈的城牆如果沒有人來防禦,對於武尊強者來說只是等閒,很快他們就翻上城頭,並開啟城牆,湧入街道之中。
戰晨看著發生的這一切,也無計可施,心中卻在著急:“莫非是臨水城裡面的人沒看到我的錦囊,或者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但是,他看了看空蕩蕩的街道,心卻安了,想到:“看來是我多慮了,正道門已經相信了我的話,這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就是最好的證明,可見城中百姓已經被人疏散轉移到了安全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