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畫卷收好,戰晨就迫不及待地出門了,迎面撞上武貴,便說:“武貴,這幾日恐怕我都要叨擾你們了。”
武貴笑道:“沒事,屋子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好的,我先出去練功了。”戰晨拋下這話就出了門,穿過小道,直上了附近的一座雪山。
站在山巔,他頓時覺得視野開闊,激情澎湃,呢喃道:“果然飛鴻映雪步還是應該在雪山之上練習啊!”
戰晨先將整套步法梳理了一般,然後就開始嘗試了,他口中默唸著心法,腳上跟著感覺邁開,努力地捕捉著昨夜的那種奇異感覺。
然而,剛開始習練步法進展得並不順利,雖然戰晨在昨夜的體悟之中,已經能將它施展到如火純青的地步,但這是在寒山道人的幫助之下。
而一會到現實之中,戰晨馬上就發現到了諸多問題:
首先是感覺上的差異,現實中他發覺自己身體似乎沒有完全適應這套步法,走動起來感覺十分僵硬,一直無法找到像昨夜一般任我馳騁的暢快感覺;
其次是自己還沒有完全進入到那種逍遙自然的武道意境,飛鴻映雪步這套步法,要在完全放鬆的狀態下施展,才能達到至高境界,而他努力地想要進入這種境界,反倒是著相了,離逍遙自在就越遠,落了個緣木求魚。
再次,他發現自己的修為方面也有所不足,武王初階的境界還是低了點,無法發揮出這套天階步法的全部威力來。戰晨估計,即使現在將這套步法全部掌握清晰了,自己也只能將飛鴻映雪步法的威力發揮到地階上品的程度。
“地階上品就地階上品吧,如果能將其施展到這個境界,也足矣。”戰晨深知要習得天階功法的難度,想當初他為了學習《無相金身決》也不知吃了多少苦頭,耗費了多少努力,等待了多少年月,才終有所成。
而今,自己又得到了一本天階功法,他覺得很滿足了。
“我要先從最基本的開始!”他終於放平了心態,開始一步一步的緩緩踏出。
這樣一來,反倒是精進神速,只花了十天時間,便將整套步法掌握嫻熟。
雪山之巔,一道人影在快速閃爍著,竟使人看不清他的身形,只能捕捉到他留下的一抹殘影。
飛鴻映雪步以敏捷、快速而見長,適合在小範圍內騰挪移動,虛實轉換堪稱一絕,甚至能給修為境界不高的對手以瞬移的錯覺。這就是這套步法的特點。
戰晨反反覆覆施展了十幾遍才停了下來,拭去額上的汗水,喃喃道:“這套步法我基本已經掌握熟練了,但卻始終還有些放不開,再進一步似乎非常難了,我要將它施展出那天夜裡的神韻來,恐怕還需不少時日吧!今日且先回去,問問回北寒城的路。”
這樣想著,戰晨就下了山,朝著他這幾天一直居住的村子走去。
然而一到村口,他便見到一群魔羅宗弟子似乎闖進了小山村,他們有十幾人的樣子,其中一個帶頭的,正狠狠地拽著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不放,而周圍卻圍著村民,大約也有幾十人的規模,可是沒人敢上前阻止魔羅宗弟子的暴行。
“住手!”見到這個情景,戰晨忍不住高聲喝道。
其聲若洪鐘大呂,驚得幾個魔羅宗弟子膽寒,朝他看來,卻見戰晨身著內門弟子的服飾,更不敢怠慢,一一上前請安。
“你們這是這麼回事,為什麼要到這村子來抓人?!”戰晨卻直接質問道。
“回師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剛才最凶神惡煞的那人,如今卻滿臉堆笑,小心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
“回師兄,我叫紀存魔。”
“剛才你說的奉命行事又是怎麼回事?”
紀存魔見戰晨連這都不懂,錯愕道:“師兄您不懂嗎?我們魔羅宗在北寒之地徵集勞力是常態,修築工事,開挖礦山都要勞力,還有弟兄們需要一些女人來慰安慰安。”
他說到這兒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來。
戰晨聽得火冒三丈,差點兒忍不住就要拔劍來將他劈成兩段了,但是馬上又控制住了,殺了這幾人又能如何?如同抱薪救火,倘若附近還有魔羅宗的同夥趕過來,恐怕只會給這個小山村帶來更大的災難。
要從根本上改變這種狀況,就必須根除像魔羅宗、拜邪教這樣的毒瘤。
想到這兒,他強自壓下心中的火兒,說:“這樣吧,你們給我個面子,放了這裡的村民。”
“師兄吩咐,敢不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