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被打『亂』了
四少『奶』『奶』聽到丫頭說紅袖走了,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但是她心頭的驚慌並沒有消失,她越想越坐不住。
鄭紅袖用計把她關到了佛堂中想做什麼?她一定是想蒐集什麼憑證,然後把自己趕出沈府去,或者把自己置於死地——後面這一種極有可能;她認為紅袖一定是恨她入骨,如同她恨紅袖一樣。
她如果住進佛堂之後,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用不出幾分力來,這要怎麼才好呢?她想來想去,急急的打發人出去請錢氏掌櫃的進來。
但是,她打發的人也被攔了回來,被告知不能出府;而錢氏掌櫃的等人,在少『奶』『奶』安胎期間,也要讓他們少打擾才好。
聽到這話,四少『奶』『奶』心頭是一片冰涼:看來鄭紅袖這一次是真得要把自己弄死才肯罷休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怎麼也要想些法子才成。但是,還有什麼人能用呢?沒有人能用,哪裡會有什麼法子。
四少『奶』『奶』在房裡就如同推磨的驢一樣轉來轉去,終於她叫了丫頭過來,一起去二夫人那裡。
府中的某一處院子裡,也有人在暗暗心焦。
紅袖和沈妙歌一點預兆也沒有,突然就對馬半仙下手,讓她根本就來不及做太多;她看出不對勁來時,便知道太晚了;唯一來得及就是救下四少『奶』『奶』,然後小小的用了一點手段,看能不能給長房找些麻煩,讓紅袖等人不會盯著四少『奶』『奶』不放。
但是她倉促之下還是太大意了,她的手段沒有起作用;因為紅袖和沈妙歌居然把那個長房的姨娘當晚就送了回去。
她也是事先沒有準備,所以也不知道不是黃姨娘:這一點並不是很重要,如果給她些時間,還是可以安排好一切,讓長房的人為此煩惱兩天的。
但是紅袖和沈妙歌沒有給她時間,這讓她十二分的惱火: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被人『逼』得有些手忙腳『亂』。
除了暫時『性』的保下了四少『奶』『奶』之外,她是什麼也沒有做成。
並且,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那個馬半仙是不是當時就死在沈府的手上了——絕不會是官府告示上所說,死在了官府衙役的追捕中;還是根本就是經過『逼』供之後才被沈府的人滅口。
不可能留著馬半仙,讓他說出沈府有人用巫蠱之術害人的;沈府長房的人一定不會讓馬半仙有機會說出來。
她擔心就是,馬半仙如果開口了,他說了些什麼?這讓她有些坐臥不寧;畢竟,她和馬半仙認識在四少『奶』『奶』之前,也是她設計了讓馬半仙進沈府和四少『奶』『奶』認識的。
雖然長房很平靜,但是她很瞭解長房的人,像這樣的事情他們是不會讓人看出半分端倪的;所以,她依然在擔心。
她自己本身也有危險,而四少『奶』『奶』那裡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一切都被打『亂』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一定要做些什麼,讓長房的的忙『亂』起來她才能有時間才重新佈置一番,並把一些事情做完。
咬著嘴唇想了很久,也只有先發動了,雖然眼下時間有些早,不過如果被人查到自己身上,那麼再精妙的計策也無用了。
想好之後,她才輕輕的喚了人進來伺候:這一兩天內,有得忙了。
當二夫人聽到四少『奶』『奶』來了,愣了一下然後道:“就說我不太舒服,讓四少『奶』『奶』改日再來吧。”
她的話剛說完,四少『奶』『奶』已經挑簾進來:“就是聽說伯孃不舒服,所以才來看看伯孃。”她現在只有這麼一根救命稻草,當然會緊抓著不放。
二夫人臉上微微一紅,讓了四少『奶』『奶』坐:“你有身子的人,有什麼事兒打發個人來說一聲就是了,為什麼偏還要跑一趟呢。”
四少『奶』『奶』斂了笑容:“伯孃,如今我是什麼情形也就不說了,只是我實在是委屈的;”她用帕子拭了拭淚:“眼下我也分辯不清,只希望時日長了,太夫人能明白我。”
二夫人沉默了,這話她實是不能接。
四少『奶』『奶』也沒有指望著二夫人會替她說話:“我有件事情要麻煩伯孃,還請伯孃看在我們娘們一場的份兒上,不要在這個時候也對萱兒不理不睬。”
二夫人很有些為難的看著四少『奶』『奶』,在四少『奶』『奶』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之前,她還真得不敢答應下來。
四少『奶』『奶』也明白這一點:“萱兒一肚子的委屈也無處可說,也只有佛祖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只是現如今想舍幾個香油錢也是不成的,萱兒就求伯孃代萱兒去添些香油錢,然後請水珠的婆母——她也是極虔誠的人,為她在佛前誦經求佛祖的保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