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像沈老祖一樣叮囑點嬌幾個丫頭好好服侍沈妙歌,然後便打發她們到沈妙歌的房外伺候:自古以來,響鼓不用重棰;沈妙歌點名要的人,自然是錯不了的。
沈夫人捉住了幾個丫頭媳婦子,沈府卻好像還是如往日一樣平靜,沈家的主子們都不曾過問;不過沈夫人那裡明顯有些“熱鬧”起來——雖然沈家的各主子們沒有過來,但是各院裡的丫頭媳婦子們,都尋著各種藉口和沈夫人院中的人接觸起來。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對佛祖更加虔誠起來,每日裡除去探一探沈妙歌,便是在佛堂中誦經,對於府中的事情是不聞不問。
沈府內宅一直做主的人其實也就是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如今她們去了佛堂,只留一個沈夫人主持大局,沈府的人心思便活了三分。
沈夫人捉住人的當日,只是一個一個丫頭的叫了上來問話,也沒有發作哪個:她如此做,同平日裡的沈夫人所為十分的相符,安心的可不只是被捉的那些丫頭媳婦子們。
沈大姑奶奶聽到後心中卻有些狐疑,她剛剛吃了沈夫人的釘子,現如今她還真吃不準沈夫人的脾性;倒是她的丫頭一句話讓她明白過來:沈夫人是因為五哥兒的病倒,所以脾氣才硬了一些。
沈府眾人放心的太早。在第二日,沈夫人卻只問了那些丫頭媳婦子們一句:“哪個拿了五哥兒房中的東西?”沒有人答便讓婆子們拖出去幾個丫頭,吩咐狠狠的打。
沈夫人這裡的板子一動,沈府中便有些人坐不住了;只是卻也不好去尋沈夫人,急得在房裡團團亂轉。
丫頭媳婦子們嚇得心驚膽顫,拖出去的幾個人不過是捱了幾板子,便有人承認她拿了五哥兒房裡的東西——拖出去的人,除了守門的婆子之外,只有一個丫頭。
那丫頭被拖上來時,已經是皮開肉綻。
沈夫人看也不看她,好似那丫頭身上的血不花是繡上去的紅花兒;她只是淡淡的問道:“你拿了五哥兒屋裡的什麼東西?是你一個人拿的,還是有人和你一起行事?”
那丫頭哭道:“奴婢是和碧兒姐姐一起拿的。”那名叫碧兒的丫頭並沒有被拖出去捱打,聽到這丫頭叫出了她的名字,臉色一白跪倒在地上,卻並沒有喊冤。
碧兒知道,她如果喊冤一定會有一頓好打,只看到那捱打丫頭半身的血跡,她哪裡還有膽子嘴硬。
兩個丫頭招認她們拿了沈妙歌房中的點心和安神香。
沈夫人一直都是平平靜靜的,但是一聽碧兒兩個人的話,一掌拍在桌子上聲音略高:“居然還不說實話?你們到五哥兒房中就只偷拿了安神香和點心?這話說出來,不要說我,這屋子裡會有一個人相信嗎?看來不打你們是不支說實話的,來人,給我拖……”
“夫人,婢子說得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碧兒兩個人聽說還要打,嚇得身子抖成了一個團兒。
“我也不想責打你們,不過你們恁可惡!偷了五哥房裡的東西已經是大錯了,卻還要避重就輕——香還倒罷了,那也是值些銀子的東西;只是幾塊點心,你們偷去做什麼?我們沈府何曾苛待過你們這些丫頭!”雖然沒有再讓婆子去拖碧兒二人,但是沈夫人的臉卻還是繃得緊緊的,沒有放開。
“夫人,婢子所說千真萬確!那香和點心,是有人要婢子們拿的。”碧兒說到後來聲音漸低,她現在也感覺此事好似不簡單了。
“有人?你倒是說說,會有什麼人讓你去拿點心?”沈夫人的臉放開了一些,聲音柔和了許多;她身邊的丫頭冰片(書友冰片兒所飾)不用她示意,已經把屋裡其它的丫頭媳婦子都讓人帶了下去。
屋裡除了跪在地上的碧兒二人,便只有沈夫人和冰片了。
捱打的丫頭看了一眼碧兒,低聲道:“是、是沈大姑奶奶身邊的容大娘讓婢子們做的。”
****
今天會加更的,請親們大力支援了!求粉紅票及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