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鬧了,不和你鬧也就是了。”紅袖像安撫小孩子一樣,拍了拍沈妙歌的頭;卻讓沈妙歌更惱三分。
看他真生氣了,紅袖便不再逗他,直接道出了原因:“我如果給你挑兩個姿色平平的,怕是老祖宗和太夫人看到後,自此後便會……有些不喜我。”
沈妙歌一愣,立時便明白了紅袖的意思,默然半晌後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倒是我想左了;”他看了紅袖一眼:“那個,你不要往心裡去,我、我也不是有惡意的。”最後一句便是給紅袖道歉。
紅袖也奇怪他好端端的為什麼生氣,便問了出來;不想沈妙歌的臉更加紅起來,不止是紅,他更加感覺到燙!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做,便一下子躺倒蓋上被子,任紅袖怎麼輕喚也不回應——他是羞得;可是紅袖認為他又惱了,在心中嘆道:這有錢人家的孩子,脾子怎麼這麼怪?
趙氏在門外道:“姑娘,有件事兒要回您和五爺。”
“進來說吧。”
趙氏進來後直接道:“五爺的房裡丟了一些東西,聽說連老祖宗賞給五爺的東西也丟了一件兒,現如今夫人已經把去過五爺房裡的人都捉了去;一會兒、一會兒,不會也來捉我們院子裡的人吧?”
當日,紅袖和韻香也去過沈妙歌的院子,所以趙氏聽到後心下忍不住有些擔心,急急來回紅袖:她希望沈妙歌聽到後,會代自家姑娘想個法子,或是為自家姑娘擋一擋。不過,她沒有料到沈妙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似睡了過去。
紅袖微笑著擺手示意趙氏出去:“我知道了,無妨的。”趙氏又看向床上的沈妙歌,看他還是沒有動靜,只得退了出去。
沈夫人動手了。
自家的兒子被人下毒後,自家的兒媳又被人誣陷,再好脾氣的人也不會再忍下去吧?沈夫人一心要捉的人不是她鄭紅袖,她自然是不用怕的。
“我這次忽然暈倒的事情,如果不能查個水落石出,就算現在母親保下了你,但此事並沒有了結;嗯,是個不小的隱患。”沈妙歌開口了,卻沒有談沈夫人的事情。
紅袖當然知道:只要日後“應景兒”,那麼此事就算無憑無據也一樣可以坐實是她所為——沈府那些別有居心的人,想要用什麼事情應個景兒,並不那麼困難。
簡直可以說是後患無窮,所以紅袖是緊緊的記住了這次的教訓,日後她必不會再給人這樣的機會。
“我知道,只是眼下我們年幼勢弱,眼下只得如此就算了;日後嘛,‘應景兒’的事情要防備一二,到時就算是應了什麼景兒,只要不應到我們身上來,也就無所謂了。”紅袖的眼睛眯了起來,唇邊還含著一絲笑意,只是笑得有些冷。
大意一次,教訓已經足夠。
“母親不會使了人來捉你的人,你放心吧。”沈妙歌自然白紅袖話中的意思,所以他沒有再說下去,反而安慰了紅袖一句。
紅袖答應一聲兒,便不再同沈妙歌多聊,叮囑他閉上眼睛養養神,不必理會這些事情。
沈妙歌聞言微微點頭,因為他一直背對著紅袖,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紅袖不再理會他,也沒有使人去打探沈夫人院子裡的事情,她只是拿起繡活來繼續努力。
中午的時候,沈妙歌似乎完全忘了他曾發作過,紅袖自然也沒有再提此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用了飯。下午的時候,沈老祖一進屋便注意到了花奴二人,卻沒有主動提起。
紅袖待沈老祖和沈妙歌說完話後才道:“老祖宗,這兩個丫頭是我選來伺候五爺的,您看還妥當嗎?”
沈老祖仔細的打量上來行禮的花奴和映舒,然後問了幾句話,便點了點頭:“不錯,都留在五哥兒身邊伺候吧;”說完,她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妙歌:“不過她們剛剛入府不久,怕好些事情都……”
說著話,她掃了一眼身後的丫頭們;沈妙歌也看向了沈老祖的丫頭們,笑道:“老祖宗,孫兒放肆了;依孫兒看,點嬌姐姐就很能幹,老祖宗既然要賞孫兒一個人,不如把點嬌姐姐給了孫兒吧。”
沈老祖看了一眼點嬌:這個丫頭雖然也是一等,但要給孫子用並不是很合她心意;不過沈妙歌現在重病在床,她當然不忍逆了他的意,便點頭道:“點嬌,你以後就伺候五哥兒吧;要十分上心,可記住了?”
點嬌答應一聲對著沈老祖行了禮,然後又對著沈妙歌和紅袖行了一禮,便立到了花奴兩人處。送走沈老祖之後,沈妙歌便道自己乏了要睡一會兒,紅袖安頓好他便帶著丫頭到了花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