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一些,賭場欠錢的一時半會拿不回來,或者是遇到了一些耍無賴的人家。
但也無傷大雅,藍仁和陳禧有自己的手段去要回來。
後院的茶莊裡有宓夏瑤單獨規劃出來的獨立包廂,就是為了她們這種突然來到店裡,能有單獨房間休息所準備的。
她正坐在長桌前仔細翻閱賬本內容,確保賬本上面對應的內容無誤。
而就在這個時候,藍仁神色凝重的敲了房門,等到回應後他推門探出來一個腦袋。
“金主忙嗎?”
以往的藍仁遇到事情,從來就是有事情就直說,很少能聽到他這麼迂迴的話題。
她將賬本蓋上,看向藍仁,靜靜的等待他的下文。
藍仁乾咳了一聲,走進屋內,隨後將門關上。
“有點棘手的事情需要你稍微出個面。”
他雙手背在身後,難得看到他清秀的臉龐上有一點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什麼事情。”她站起身子正準備作勢走出去。
藍仁此刻人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前幾日有一個姓王的人家,在賭場欠了五千兩白銀,這賬一直追不到手,那日我與兄弟們本來不想麻煩陳金主的,就私下去了他們家要債,結果他們的老夫人本就身體不好,看到我們直接昏迷過去了。”
他說的話是越來越小了。
看得出來相當心虛和愧疚。
宓夏瑤微微皺了皺眉頭,聽著這個描述,她隱約猜到了一點什麼。
“你繼續說。”她穩住情緒,示意他往下講。
藍仁乾嚥了一下,“這家人現在藉著老夫人暈倒,非要我們負責賠償,還說五千兩白銀不給,還要倒給一萬兩給老夫人抓藥。”
聽到這個數額,宓夏瑤皺了皺眉頭。
“什麼藥這麼貴重,是給她抓千年人參,還是雪山白蓮的?”宓夏瑤皺著眉頭盯著藍仁。
她將這句話吐槽完,隨後話鋒一轉,對著藍仁繼續質問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去找的王客討的債。”
能在笑春風賠錢這麼多,還不肯還錢的,放眼麟州城實際上沒幾個。
因為麟州城內因為過於護短,且相互扶持,粘性特別高,其實城內基本人人小康,只不過不願往外流通而已。
能因為賭債不還錢還還不上死皮賴臉,根本沒幾個。
就算有,宓夏瑤也早就清楚是那些姓氏。
而姓王的,根本沒有。但是,最近因為某種原因導致王家略顯落魄……
藍仁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宓夏瑤,他沒想到金主平常看著機敏,這與她交接之後,越發能感覺到金主心思活絡。
“您……太厲害了。”
“別想著吹捧我,你不上報給陳禧就私自前去討債已經是有責任問題的,我幫理不幫親,這事兒本就是你不符合規矩,別想著躲掉。”
她警告地看了一眼藍仁,隨後拉開門走出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