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皇后重新回到踏青宴上,身邊已經沒有苗琦了。
就算皇后不解釋,諸位心中也明白一二。
恐怕是苗大小姐承受不住大家的排斥,藉著許皇后的面子要先離開宴會。
沒了苗琦,這個宴會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宴會眼看著接近尾聲了,許皇后舉起手邊的酒樽,對著諸位微微抬了抬手。
這是準備要說最後的踏青賀詞了。
毫無新意的賀詞,宓夏瑤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要離開皇宅,她正準備隨著人群走出來時,皇宅門口一位宮娥獨自一人站著。
世家小姐不由得紛紛側目,但這宮娥誰也沒叫,都以為是守門的,便沒放在心上。
直至宓夏瑤跨步走出來,宮娥稍稍有了反應。
“宓女官,且慢。”
她稍稍停住腳步順著聲音看過去,這個宮娥樣貌總覺得有些許熟悉。
她微微躊躇片刻,適當試探問道:“敢問姑姑可是永寧長公主身邊的人?”
宮娥攏著袖子,笑容得體的微微頷首,“宓女官此時可有閒空?我家主子有事與女官商討一二。”
永寧長公主能有什麼事叫她?
宓夏瑤心中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婆子,宮娥見她猶豫。
宮娥笑著說道:“不會耽擱女官很久的,就一會兒的功夫。”
“姑姑可知是要聊什麼嗎?”宓夏瑤警惕之心油然而其。
宮娥從容不迫應付道:“我家主子聽聞了昨日發生的事兒,得知宓女官受了委屈,我家主子是想問問宓女官一些關於苗家的事情。”
為了昨天的事情?
她稍稍停頓了片刻,“姑姑稍等,我與我家婆子說一聲,原先與家中長輩說了,待宴會散去要陪老人家散步的。”
“……其實耽擱不久的。”那宮娥見狀,似乎並不想橫生枝節。
但宓夏瑤卻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轉身湊到婆子身邊小聲說了幾句。
隨後婆子頷首,轉身就走。
宮娥見那婆子走了,似乎想追上去,但又要去引宓夏瑤去見人。
宓夏瑤此刻細細觀察那宮娥,但這宮娥也是人精,很快收斂自己的情緒,側身就要引路帶她走。
皇族郊區每隔十幾公里就有一個小亭閣。
宮娥把人帶到一樓閣樓後,很快樓梯口就傳來腳步聲。
宓夏瑤順聲音望過去,當即臉色驟然一變。
樓梯一角露出一個明亮黃色的一角,這普天之下,除卻皇帝還有誰配……
已知皇帝必不可能來到踏青宴上,那麼就只有最後一個人了。
宓夏瑤當即臉色沉下來,眉眼隱約像是捲起千萬波瀾,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要往外走。
“把你騙過來,竟廢了本宮這麼多手段,宓女官你……”
太子秦橋目光下意識看向閣樓內發覺沒看到人影,他轉頭,就看見宓夏瑤身影已經走了幾百米了。
當即,太子秦橋幾步大邁步追了上去。
“宓女官,本宮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橫擋在宓夏瑤面前。
她抬頭看了一眼對方,漠然的眼神只需稍稍看他幾眼,太子秦橋心虛的乾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