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琦原本滿臉帶著嬌羞的表情朝榮元洲這兒跑。
可跑了沒幾步,少女的臉色驟然一變。
宓夏瑤與榮元洲齊刷刷地看向她。
苗琦眼中藏不住的不屑,“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兒,很奇怪嗎?”宓夏瑤挑了挑眉尾,帶著疑問句丟了過去。
這一下著實把苗琦氣的不輕。
“你!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身份參加這榮家的家宴!”
苗琦抬手就指著她鼻頭,小姑娘氣的話都要說不清楚了。
宓夏瑤看了看榮元洲,這個罪魁禍首尷尬的輕咳一聲,隨後撇開臉,躲避她的目光。
可就是這麼一看,苗琦卻實打實誤會了宓夏瑤和榮元洲之間的關係。
頓時小姑娘的臉色驟然慘白,她咬著下嘴唇,向後踉蹌了一步。
“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下流!令人作嘔!”
苗琦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轉身又跟一陣風一樣唰的又走了。
“她有病吧?”宓夏瑤摸不著頭腦,她被人莫名其妙的罵的相當難聽。
但對方偏偏又沒做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於她。
要宓夏瑤現在追過去罵,這又不符合宓夏瑤本人的性子。
榮元洲對這個苗琦,並沒有什麼感覺,只當是家中一直都會出現的外姓妹妹。
他摸了摸後脖頸,隨口說道:“她自幼就被苗家人悉心照顧著,大抵是驕縱吧。”
宓夏瑤雖然知道苗琦一直針對她,今日這一出也不意外。
她就想著等哪天得空了,好好收拾一下這個苗琦。
“宓姑娘不若我們往那邊逛逛,那邊有我母親找專門的花匠種植各式各樣的繁花。”
榮元洲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壇,開了這個口。
宓夏瑤抬頭仔細打量地看著榮元洲,她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他葫蘆裡要賣藥了。
但賣什麼……
她欣然答應,“好啊。”
那就接個招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二人一前一後到了花壇處,這兒離宴會中心偏移了許多,環境也顯得更加幽靜一些。
宓夏瑤看著腳邊的花團,漫不經心地說道:“榮大人跟我之間,就沒必要拐彎抹角了吧?”
“果然什麼事都逃不過宓姑娘的眼,在下確實是有心事想與姑娘說。”
榮元洲對她這樣的反應並不意外,溫潤的聲線里根本沒有錯愕的情緒。
兩個人的對話,就像平靜的白開水。
有一種相敬如賓,但又生疏隔離的感覺。
“自那日在街上看到宓姑娘第一眼起,在下就對姑娘過目不忘,尤其是後來幾次與姑娘的見面,在下對姑娘的心思是越來越深切,那日與姑娘所說的,若是皇城中有人欺負了你,在下願意拼盡全身心血護姑娘。”
榮元洲話語裡是數不盡的誠懇。
但是在宓夏瑤的視角里聽到這句話,她非但沒有欣喜若狂,更沒有心慌意亂。
女人站姿挺拔,她腰背挺直周身自帶一股大氣從容的氣場,姣媚的容顏始終是平靜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