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淵定定的看向她片刻,原先探究的神情一點點消散。
取而代之是藏匿在眼底的笑意,和他故作正經的端重。
“你想拆了許家搭的橋?”
“那怎麼能叫拆呢,治理水渠這種偉大的功績,就應該是誰做的誰領獎。”
她糾正裴星淵這關鍵詞的形容。
男人瞭然點點頭,“小爺知道你的意思了。”
他抬步往前走了幾步,想起什麼叮囑說道:“這次踏青宴,看架勢,可能要紮營地在城外住個幾天,你若有空多籌備點東西。
“皇家的安排,你身為司衣最瞭解,只重點照顧那些權勢滔天的人。”
宓夏瑤抬頭看著一點點靠近的男人,她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裴星淵那一張一合的薄唇上。
就是這個該死的嘴,咬的她嘴巴里面破了皮,害她吃了好幾天的飯都嘴疼!
“知道沒?”
裴星淵的聲音好像遠在天邊。
宓夏瑤還是盯著他那張嘴,暗暗磨牙,她得想個辦法也要他體驗一把自己痛苦的那幾天才行。
“宓夏瑤!”
“啊?”
她猛地回神,就看見裴星淵一臉玩味笑意的看著她,那俊朗的五官配上戲謔的表情,可以說是相當……
欠打。
“你盯著小爺我嘴巴看什麼,怎麼我臉上是有胡茬子還是什麼?”
這男人說著,還上手去摸下顎。
這個動作在宓夏瑤眼裡,就跟一個火把點燃丟進樹枝裡一樣。
她心裡有莫名有了怒火,抬腳一個假動作過去。
裴星淵因為先前馬車的陰影,這回身形閃避了一下。
“快滾,看上你?那我還不如吃回頭草!”
“嘶——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哪裡比段宏林差了!?”
他還想辯駁幾句,但她已經不給機會了,轉身摔門進屋了。
留下男人一個人咋舌搖頭,最後叉腰無可奈何低頭笑了一聲。
他真的拿這個女人沒有辦法。
——
自裴星淵上回說的踏青宴,果真沒幾天以後,宮裡陸陸續續就傳了公公過來開始說這些訊息。
宓家也位入其列,除卻宓老和宓老夫人以外,還單獨帶上了宓夏瑤。
其中宓夏瑤還可以再帶一個姊妹。
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名額,宓府後院又開始了一陣新的腥風血雨。
只是這一切,跟她宓夏瑤沒什麼關係。
按照當時她在場說的話便是。
“家中既然老夫人坐鎮,那這名額給誰,便是老夫人定奪吧。”
有這個閒工夫跟那群人爭鬥,她還不如去宮中亦或者悅來樓賺點錢還更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