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都這樣了,你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計謀做什麼。”
他心口跳動的聲音蓬勃有勁,落在宓夏瑤耳朵中,清掃了她心中紊亂的思緒。
這年她的經歷,總會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思考對策。
現在,她也是這樣。
裴星淵這麼一句話,震動了她內心最後一點點理智。
眼眶裡的熱淚破框而出。
他只覺得懷中薄弱的身軀隱約開始發顫,他稍稍低頭。
對方察覺到他在看她,趕忙就勢埋進他懷中,想躲藏他的目光。
饒是如此,他也能趁著一點微光看到她眼角一閃而過的水光。
裴星淵原先壓抑的怒火,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
他摟緊懷中人,下顎抵在她頭頂,見她沒有過多的抵抗之意。
秉著心疼她的心思,男人恨不得把她揉進懷中。
外面,長公主命人不允許多餘的人靠近這裡,為的就是隱藏皇家秘密。
宓老夫人持著宓老是朝中大臣,自己是三品誥命夫人的身份,向太后索要一個公平。
“這兒是金佛寺,乃皇家欽此的寺廟,為何會在歇腳的廂房有一場無名大火,這兒!
“為什麼會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太子殿下!太后娘娘,老身雖年歲已高,但也不至於老糊塗了!”
太后的臉色極其差,看著地上狼狽至極的太子殿下。
人家都把證據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若是這個時候還想掩蓋。
那太后這些年對外樹立的敦厚可親的人設,可就是一朝崩塌了。
想她入宮幾十餘年,從未被人揹地裡搞的如此狼狽過。
這還是頭一回,罪魁禍首,竟是她的親孫子!
“太子!此下,你有何可說的!”她恨鐵不成鋼的質問道。
這是把爛皮球踢給了太子秦橋。
他也沒想到,這事兒會鬧到太后面前,他正慌亂的想著要拿什麼能塞住宓老夫人的口。
就在他慌亂之際。
一旁攙扶太后,始終沒有說話像個透明人的永寧長公主竟開口了。
“母后,這事兒極其嚴重,太子行為不檢點,這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太子秦橋:“!!!”
他猛地抬頭滿目陰沉地望向皇姑母。
對方卻原地站定,神色沒有一絲變化,甚至俯視跪在地上的太子秦橋。
太后心猛的一停,扭頭看向永寧長公主。
“永寧……”這話不就是皇家的人做錯了嗎!?
她們大齊皇室,就沒有做錯這個說法!
眼看著太后那滿臉褶皺的臉要不虞,宓老夫人心中一喜。
她藉著永寧長公主開的話,連忙架高了這一切。
“我宓家饒是這些年不是京中大勢家族,但也是為朝多年的老臣,我家老爺平日最疼愛的小輩,便是夏瑤一人,若是這事兒讓我家老爺知曉了!”
永寧長公主將目光投擲到宓老夫人身上。
那細長的眉頭一瞬忍不住皺了皺。
“這事兒涉及太子,我與母后是深住宮中不出門之人,這事兒,理應讓陛下知道。”
太后上一秒還皺緊眉頭眼看著要說教永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