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思緒,反手握著她的手,將其扯到自己身後。
單手背後,英俊的五官陰鬱地看著宓二爺,“小爺是來找宓大人的,宓大人若是不見,那小爺我認了。”
他話說的含蓄,但也沒內斂到哪裡去。
字裡行間,都在說,他見的不是你宓二爺,而是這宓家當家作主的內閣大臣宓大學士。
果然,宓二爺的面如豬肝不說,甚至還隱約有發脾氣的意思。
看著面前這兩個互相護著對方的小輩,宓二爺算是徹底把這兩個人的仇都記上了。
眼看僵持不下,坐在一旁看戲的叔公們紛紛上前來。
“裴大人說到底也是一心想著父親,這朝中做事兒,咱們都是過來人,誰不曉得身不由己。”
“二哥消消氣,說到底,是我們宓家如今在京中發展的好,小輩在外面藉著我們的面子耀武揚威慣了,回家都無法無天了。”
這話說的怎麼越聽越難聽了!
宓夏瑤氣不過,她的努力從來就沒有靠過宓家這群叔公的臉面!
她就要越過裴星淵去反駁其中一個叔公說的話。
誰知,手掌心傳來一陣壓力,大掌反手十指相扣小手。
將宓夏瑤壓了下來。
她不理解,抬頭望向男人。
對方微微搖了搖頭,僅憑一個眼神,她就讀出對方想說不要再衝動了。
跟這群人爭辯是非只會浪費時間。
正巧,此刻宓府管家匆匆走到前廳。
“姑娘、裴大人,這邊請,老爺在書房等著二位呢。”
老管家的一句話,算是把剛剛那番爭吵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結論。
宓二爺不情不願的放人走了,他看著那對小輩的身影,咬牙切齒地說道:“不給點厲害,如今的小輩都快要鬧翻天了!”
——
這邊,宓府書房裡,宓老正沉思看著面前的棋盤。
他等到外院腳步聲。
就看見這兩個小輩一前一後地走進來。
“坐。”
宓老指了指早就備好的座位,隨後開門見山地說道:“聽下人說,你們在前廳跟老二吵起來了?”
“孫女看不過二叔所作所為,一時沒忍住。等二叔氣消了,屆時孫女備禮去給二叔道個歉。”
宓夏瑤說的相當乖巧。
裴星淵瞥了一眼這個滿嘴謊話的女人,她咬詞咬句說出來的話,怎麼拼在一起,就沒有那麼想讓人信服。
“道什麼歉,這事兒若不是你攔著,老二指不定要給我再丟什麼臉面,不用管他,這事兒交給爺爺就是了。”
宓老擺了擺手,很顯然,他並不介意宓夏瑤越長輩的面子。
在宓老的眼中,只要這孩子有能力有資本,且根兒不壞。
他從來都不會主動干涉這些孩子的思想。
“爺爺叫你們來,是有別的事兒要說的。
“過幾日,便是宮中太后娘娘要去的禮佛,屆時有兩個忙,還需要你們兩個小輩來幫幫。”
宓老持著黑子,目光慈善地看向面前兩個能力出眾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