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跟著小爺我走?”他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沒到時機,不著急。”
宓夏瑤反過來安撫裴星淵。
搞這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裴星淵迫切的想要展現一樣。
男人被她這淡定從容的樣子氣笑了,“成,那小爺今兒就不管你了。”
說罷,他徑直往未央殿裡頭走過去。
宓夏瑤過了片刻才入座,還沒把板凳坐熱,外頭一陣躁動聲響起,就見明黃幔帳的儀仗走進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駕到了。
太子秦橋踏入未央宮後,第一眼瞧見的不是主位上的寵妃,而是在人群中一眼就鎖定了宓夏瑤的位置。
她順著人群俯身行禮,都不需要刻意抬頭,都能感受到那道炙熱的目光。
太子秦橋舌尖頂了頂後牙槽,悶笑了一聲,步伐不帶停歇的走到主位上。
他在主位上說著荒唐的話,讓諸位今日吃好玩好。
太子越是這般荒唐行事,外頭百姓鮮明對比就讓宓夏瑤對這個太子覺得厭惡。
“殿下,大齊民風開放,但也不是人人可放得開的,”蕭貴嬪舉著酒杯對著太子秦橋說道,“臣妾可是聽人說過,有的人還未和離之時,就懷了他人的孩子,按照大齊律法,這種人當數沉塘才是。”
她朗聲說著的每字每句,看似沒有提及宓夏瑤,但句句描述都是她。
知曉內情的人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大好看。
裴星淵手中捻著酒杯,聽到這句話,丹鳳眸陰沉地投擲到蕭貴嬪身上。
唯獨當事人卻鎮定地坐在位置上。
太子秦橋乾笑了一聲,還沒開口說話,蕭貴嬪這邊直接點人名了。
“宓家姑娘,我說的對嗎?”
宓家來的人,除了大叔公就只有宓夏瑤了。
蕭貴嬪在這裡點的人,除了宓夏瑤就沒有別人了。
當即,未央宮裡的人齊刷刷看向端坐在位置上的女人。
就見女人一身嫩綠衣裳,對比剛剛蕭貴嬪說的話,有的人隱約能看到那個大冤種頭頂的綠草地。
宓夏瑤仰頭看向主位上那個滿臉囂張得意的蕭貴嬪。
她沒有被揭穿的惱羞成怒,相反,她開口說話不徐不疾的樣子,做足了京城世家姑娘該有的做派。
“娘娘熟讀大齊律法,當真是好事。”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將蕭貴嬪架在一個尷尬的位置。
“但娘娘也只是聽說一二,有些事總要眼見為實,耳聽未必是真的。”
她清朗的聲音在未央宮中格外輕盈,甚至字字句句都在回懟剛剛蕭貴嬪說的話。
當著各個世家的面前,宓夏瑤實打實立下了口齒伶俐的一個形象。
而坐在她身旁的大叔公臉色是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但大殿人多眼雜,他不敢多說憑空生出是非。
一時之間,大殿陷入詭異的安靜。
蕭貴嬪臉色不太好、太子秦橋不開口,就沒有人敢接話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大殿門口又是一個貴人從容不迫地邁步走進來。
“本宮就說這未央宮怎的這般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