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承認一位生靈的憑證。”
“天地會承認裂雷那種渣滓。”颯沓風咂舌:“這天地看起來眼力也不怎麼嘛。”
我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颯沓風比劃許久,刀招在星辰寶刀的加持下,竟能爆發出比平時要翻上一倍的力量,越試越興奮,越試越膨脹,揚起臉得意地對我說:“若單單論刀,你已不是我的對手。”
我看著他不知所謂的模樣,冷哼一聲,指向一旁的小草:“看見沒?”
“一顆小草,咋啦?”
“信不信我打得你如小草青青?”
“哈!”颯沓風高喝一聲,面上帶著挑釁,說道:“來呀。”
我縱身欺去,手指靠在一起,化作黑色大刀,卻見寒芒從上面落下,一種鋒利的氣息從星辰寶刀上傳來,預感如果這一刀被斬中定會破開我的皮肉,無奈後退,颯沓風得了便宜,緊追不放,刀勢一刀疊上一刀,竟然越來越強,在我醒悟過來的時候,只見眼前一花,大刀已經架在我脖子上了。
颯沓風哈哈大笑,知道就算這把大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沒有辦法斬下我的頭顱,但他就是享受這種彷彿已經真正將我擊敗的快感,還激動得熱淚盈眶,大喊道:“我贏了,我贏了,三百零八萬七千四百五十二敗,兩勝,哈哈哈,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
看著眼前的瘋子手舞足蹈,一副得了失心瘋的模樣,我沒好氣道:“你多我一身靈力,還多了一把寶刀,我一時不察下被你鑽了個空子而已,根本勝之不武。”
颯沓風將頭一別,蠻橫道:“我不管,我就是贏了,待會我就告訴毒珠,讓她明白我跟你的差距並不是那麼大,這次我是光明正大的勝利!”
我翻了個白眼,差距還不大麼?
即便是這傢伙第一次勝利,也是有一次趁我睡覺的時候將刀架在我脖子上,然後就說他贏了一次,我那是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才沒去防範,從此往後我睡覺他要是敢靠近我我就一巴掌拍飛他了。
不過說實話,今天確實是沒想到他這刀勢突兀綿長,單論刀法,這小子隱隱約約已經在我之上了,畢竟這三千年也不能沒有長進,他寫出許多精妙刀法,也在天界中流傳甚廣,素有“刀聖”之稱。
“不打了不打了,今天就這樣吧。”颯沓風笑嘻嘻就要走,眼前一黑,只見我面無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走?打贏就想走,你莫不是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見我開始摩拳擦掌,颯沓風終於醒悟了過來,並感到害怕,面上僵硬,邊後退邊說:“你你你你想怎樣,我告訴你別亂來,我會喊人的。”
我跟看傻子一樣看他:“這裡除了你我沒有人會來的好嗎?”
理所當然的,太過嘚瑟的颯沓風被我狠狠揍了一頓,並將黑氣化成的黑劍給他的四肢各賞一把,狠狠釘在地上,聽見他的慘叫聲,我不耐煩地說道:“行啦,別叫了,不是你說的不負傷絕不下雲宮嗎?以往我們打架可要比這傷更嚴重,不過是肉體受傷而已,到了我們這種境界的,早已經不在乎這種痛楚了,又不是什麼大少爺。”
颯沓風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對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我這不是為我們之間打架加上一點情調麼。”
“打架要什麼情調?”
我扔出一塊玉佩到颯沓風面前,他好奇地看著,卻沒辦法伸手去拿。
“看在你今天確實打贏了我,送你一塊玉佩,這是用我一顆牙齒,費了許多力氣做成的,具有矇蔽天機的效用,不過在我這裡也沒用,不如給你,或許往後行事能方便些。”
散去插在颯沓風身上的黑劍,他一咕嚕爬起來,將玉佩撈在手中,大笑兩聲後就離開了雲宮後山。
“謝啦!”
我朝他離開的方向點點頭,喚來雲雨洗了一個早後,愜意漫步回到了雲宮。
“小白,你在哪裡。”日月妾坐在一顆桃樹上,有氣無力地喊著。
我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樹上的她,打了一個哈欠,盤身臥下,說道:“我在這裡。”
但見樹葉簌簌,一個人影從樹上掉下來,不歪不斜正好砸在我身上,順著柔順的毛髮滑下,日月妾躺倒在我的腰身中,伸了伸懶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我又將身體盤得緊一點,將裡面的人兒完全包圍在我的身段裡,如同躺在軟毯上,蓋上了一張黑色的被子,溫暖包圍了她,她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舒適地在我腰間蹭了蹭,呼吸逐漸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