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身處神的宮殿廢墟之上時,我漠然的目光落在碎石堆上的裂雷天公,他的眼睛中滿是驚詫,斷肢在一旁如白雪般消融,身體正在重新長出新的手臂,卻又被一柄木色長戟狠狠斬斷,無法形成新的血肉。
神最強橫的地方便在於其永生不死。
“劣狐,爾敢!”
裂雷天公發出一聲怒吼,只見半空冷光劃過,半個頭顱被削掉,只留下一張舌頭在下顎上翻滾,拍出無意義的聲音。
我的嘴角漸漸勾出一種冷笑,手上動作不停,將那永不停止生長的東西一次次割掉,讓裂雷天公承受凌遲的痛苦。
“我說過,我會回來報仇的。”
身後八條虛幻而黑色的尾巴興奮搖曳著,一身戰鎧,我的眼睛精光一閃而逝,今天此事早已預謀許久。
藉著來送還星辰寶器的由頭,在他面前故意示弱,等他愛不釋手地將武器捧在手裡觀看時候,我抓住身後長戟斬斷了裂雷天公的右臂,趁他在劇痛的襲擊下慘叫時,又斬斷了他的左臂,至此他再無還手之力。
很簡單的偷襲,只是因為對方日日安逸,養尊處優,所以才能得手。
上一次與裂雷一戰之後已經過去了三千年了,當日雲宮所受到的恥辱我從來都不敢忘記,每日的努力修煉,單論力氣日月妾已經比不過我,但我還是不敢冒險與裂雷硬碰硬,於是選擇了一種最穩妥方法復仇。
顯然,很成功。
將長戟刺入裂雷的胸膛,拔出來時,金色的血液噴灑在我臉上,我笑道:“原來你的血是金色的,原來你也是會怕疼的,原來......你也是會慘叫的。”
三個“原來”讓裂雷剛剛完整的臉變得扭曲,他大叫著單腿跳立朝我衝來,我一腳就將他踹翻,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冷哼不斷。
霎時光芒大盛,我將眼前的裂雷斬成九九八十一塊,在他慢慢重生的時候從地上的五把星辰寶器中挑選出來一把刀,朝只是一大團肉模樣的裂雷說道:“這一把我就帶走了,謝謝天公大人的賞賜。”
裂雷心中應該得恨我到要吐血了吧?
我一躍而起,身體沒入虛空的裂縫,離開了裂雷的宮殿,重新回到了雲宮,遠遠望去,正下方正有一個小人在來回渡步,焦急地等待我。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得手沒?”
颯沓風見我回來,趕忙迎上來詢問,朝我身上不斷打量,見我面色如常,眼中露出幾分期待。
我微微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條閃耀著星芒的大刀:“看!”
“哇!”颯沓風眼睛登時一亮,趕忙接過手撫摸,激動地說:“對對對,沒錯,就是這個,星辰寶器,絕世好刀,天啊,你居然真的做到了,是將他給揍了一頓嗎?”
我嗤笑道:“什麼揍一頓,那哪能解我心頭之恨,我將他凌遲了一百次,最後玩厭了才放過他的。”
正在這時,腳下大地微微一顫,一聲彷彿巨人的怒吼隱隱約約從天際傳來,我與颯沓風對視一笑,心中瞬間知道是誰在發怒。
“你也不怕他找上門來?”
“他不敢。”
“怎麼說?”
“首先,他沒有理由來光明正大的報仇,難道他要告示三界,一位神被一隻普通的狐狸給打敗了嗎?就算他敢,神帝不會允許,神的尊嚴不容挑釁。其次,雖然是偷襲,但我確實將他的身體斬斷了,如果我與日月妾聯手,他一定不敵,所以他不敢來。”
“那這把刀......”颯沓風緊緊抱著星辰寶刀,有些猶豫地問。
我無所謂地回答:“別擔心,這是封口費,這把刀他絕不敢要回去,我剛才拿的時候說了一句‘謝謝天公大人的賞賜’,這把刀是‘賞賜’給你的,如果不是他的賞賜,難不成還是我將他打敗搶過來的?”
颯沓風這才釋懷,抱著寶刀狠狠親了幾口,喜愛得不行,幾招凌厲刀法使出,明明未灌注靈力,卻將遠處一塊浮著的大石輕鬆斬斷,埠平滑完整,端是強橫。
他一邊試刀,一邊隨意問道:“話說你真的能打得過神了嗎?我雖是看著你逐漸變強的,但有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提升功力如此之快的妖。”
“其實我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強,神與神之間是有差距的,假如神格是大海,那麼鯉魚與鯨魚二者所能操控的水是不同的,就像神帝,光看一眼我就知道我絕對打不過,他對於神格的理解非同尋常,所能呼叫的神力也遠遠超乎想象。”
颯沓風好奇地問:“神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