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羽狐少女從門外匆匆進來,我認出是監視時下颯風的人。
“將軍,颯沓風正往城門走,像是要離開都城。”
我想起昨天他被日月妾限制了許多事情,怕是要離開都城了,雖然心中一喜,但是還是準備去問問。
“帶我去找他。”
“是。”
羽狐少女帶著我來到一條街道,遠遠的我就看見時下颯風與他的小侍女時下草草走在一起,看方向,確實是要出城的樣子。
“颯沓風。”
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的名字,時下颯風轉頭看來。
“哦,小白啊,我準備出城了,要一起去外面打打嗎?”
時下颯風躍躍欲試,我搖頭拒絕,讓他一腔熱情如澆冷水。
他擺手道:“你還是一如既往沒勁地沒勁。”
“你這次出城還回來嗎?”
“當然回來了,北落師門要我在這裡呆上一年,好像是要我負責到時候運過來十堰的物資安全。”
一年啊......看來跟日月妾隱退山林的願望還得等上一年後才能實現了......
“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就是過來問問你的什麼時候回來而已。”
我搖頭,眼角看見血盡染的身影正從街角轉過來,他看見了我,正準備打個招呼,但我看見他手上拿著的東西,大驚失色,連使眼色讓他快走。
“怎麼了小白,你風沙眯眼啊?”時下颯風看我一直不停眨眼,奇怪地問。
我是想提醒血盡染的,可惜對方跟我沒有半點默契,連他也以為我是風沙眯眼,還從懷裡摸出一塊乾淨布帕,像是準備遞給我擦眼。
完了,盡染,可別說我不夠兄弟,我已經盡力了。
血盡染手裡拿著好幾把吹毛斷髮的寶刀,走過來笑著對我們開口:“真是好巧啊君影,我剛從鐵匠鋪拿了幾把上好的寶刀,準備給我們血月府的子弟們用,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可以挑一把走,哦,對了,這塊布帕給你擦眼。”
我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還擦眼,大禍臨頭了你。
“刀?”
時下颯風耳朵一動,像是聽到了什麼敏感的字詞,轉過來將血盡染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見到他身姿挺拔,氣質不凡,眼中頓時燃起熊熊大火。
血不染不知道自己已經惹上麻煩,還兀自笑道:“這位應該就是在城外與君影切磋的刀客了吧?不愧有颯沓風的名分,外貌瀟灑不羈,氣質狂傲如刀,實乃人世間......閣下為何拔刀?閣下為何舉刀?請放心,在都城閣下絕對安全......閣下為何斬我!”
血盡染險之又險地避開那必殺的刀芒,那是城外他曾見過的絕世利芒,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幾縷黑髮斷在半空,隨風散去。
時下颯風興奮地說:“既然你已經露出了你的刀,那麼你我之間就不需要有太多的語言,來吧,戰個痛快,世間皮囊,不過是用來追尋刀法的工具,今日你我就以這皮囊為賭,以刀分出勝負!”
這是要決生死的節奏啊!
血盡染忍不住說:“可是閣下,我用的是劍啊。”
“沒關係,天下武藝通百兵,兵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顆刀心。”
血盡染苦笑,都是了我用的是劍了,哪裡來的刀心。
腳踏七星,他在那刁鑽狂躁的刀法中寸地挪移,不斷解釋自己並沒有冒犯之心,然而這對於刀狂颯沓風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人家的刀越來越快,好在颯沓風封印之後的實力之限制在神通,而血盡染是天人境界,勉強能完全躲開。
可血盡染哪裡敢跟他動手,現在人家是神通境界,要是惹得他一個不開心,解了封印成為破塵大能,瞬間就能將他一刀分屍。
“閣下,有話好說,不要動刀動槍,如果我有那一句言語得罪了你,還請指出,盡染一定端茶倒水賠罪,還請......君影救我!”
我往後退了一步,還記得我被時下颯風糾纏切磋的那三天,血盡染也沒少在一旁說風涼話笑我,別說幫他,不踩他兩腳他都應該感激不盡了。
其實我也不敢幫忙,畢竟那要是打擾到那瘋子的興致,我相信接下來被纏住倒黴的一定是我。
“啊.......啊......君影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眼前傳來血盡染的慘叫,我想了想,好像是不能見死不救,於是我用手擋住了眼睛,這樣就見不到有人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