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凝這一說,全場又是一番驚訝。
“凝兒,你不是說是采薇害了你,如今證據確鑿,怎麼回事?”
梁封禹不明白暮凝怎麼突然改口。
“是有人給了采薇這紫菀花……”暮凝故意看了看梁暮雨,她表面上雖然很平靜,可手指在微微顫抖,她顫抖的很輕,可暮凝卻看的很清楚,就像暮凝突然能聞到到這世上很多氣味一樣,她突然也能感受到很多細微的東西。
“可是采薇不知道那是紫菀花,因為有人把紫菀花剁碎了夾在嫩草中,采薇應該也是受人利用了。”
“老爺,采薇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采薇的話自然是無關緊要,可暮凝的話不同,作為這件事的受害者,又是梁封禹的女兒,她說的話自然要重些,況且她現在瞎編了一個人出來,這件事看起來到也另有蹊蹺,一時之間也不好下定奪。
梁封禹沉思了片刻,道:“既然不關采薇的事,自然也不能怪罪在她身上,凝兒,這件事爹爹會徹查的,你放心吧。”
暮凝點點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眾人準備在君修寒的府邸先休息一夜,自然來了君修寒的府邸,君修寒就不得不擺桌宴席款待眾人,也算為暮凝劫後重生慶祝。
這古代沒有什麼手機電腦,但卻有唱戲的,君修寒府邸有個戲臺,眾人吃完飯,君修寒便請了個有名的戲臺班子來唱戲。
暮凝以前是沒有聽過戲的,那戲唱的好像不錯,可是暮凝欣賞不來只覺得有些催眠,暮凝有些無聊差點睡著,便尋了個藉口走開了,她走到花園,坐在亭中,看著那湖水,一個人發呆。
什麼時候才可以遠離這樣一個是非之地?什麼時候她才可以不用這樣小心翼翼,處處精於算計?有時候她很怕,很怕自己堅持不下去,又很怕,自己會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正在她無限惆悵之時,一個聲音驚醒了她。
“姐姐。”
暮凝轉過頭看著梁暮雨。
“妹妹啊,怎麼不繼續看戲了?”
梁暮雨大概是不太習慣暮凝叫她妹妹,她有些驚訝。
“我看姐姐不在,擔心姐姐。”
“擔心?”暮凝笑笑:“擔心我什麼?”
“姐姐這次遭此大劫,暮雨怕姐姐身體不適。”
暮凝笑笑,她笑的有些苦澀,有些悲涼。
“還好,大難不死。”
“姐姐洪福齊天,自然是有福之人。”
洪福齊天?她怎麼覺得她是黴運沖天?這經歷說出來怕都是沒人信吧。
暮凝笑的有些尷尬,道:“還好還好。”
“姐姐,你……”
梁暮凝有話要說,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從梁暮凝來這找她之時,暮凝便明白,梁暮雨終還是有話要對她說的。
“姐姐,你就放心把采薇放在你身邊?”
若說單憑采薇一面之詞,暮凝是不可能全部信采薇,可暮凝就是覺得這件事與梁暮雨脫不了關係,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直覺。看梁暮雨這般說話,暮凝更加覺得,她這位妹妹大概真是恨她入骨。
“為什麼不放心?既然采薇不是要殺我的人,我為什麼不放心?”
暮凝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問梁暮雨。
梁暮雨聽暮凝這樣說話,笑了笑。
“雖然也許這件事與采薇無關,可妹妹總覺得將采薇留在身邊不是個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