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弄了,我知道到底是誰要害我。”
暮凝此話一出,眾人大驚,采薇手抖了抖,辣椒水灑了一地。
“凝兒,是誰要害你?你給娘說,娘定饒不了她!”
萬物之靈中曾記載,蒼朮草與紫菀花兩者都是治病救人的良藥,可若這兩株藥草在一起食用,便會讓人發狂。那日有人提前餵了紫菀花給暮凝的馬兒,途徑樹林的時候,定有人將那蒼朮草放在他們途徑的小樹林。動物與人不同,他們更敏感,而食用了過多紫菀草的馬兒聞到蒼朮那微辣的氣味,定有些不適,太子妃一走,驚動了馬兒,不適的馬兒產生幻覺,受了驚嚇,就像瘋了一樣。狩獵宴會上的馬兒都是有人嚴格管理的,旁人是絕對不能接近的,那麼途中能下手的只能是――她的貼身侍女采薇!
不過,不單單只是采薇。忘川大陸已經一百來年沒開花了,更別說這些良藥了,要湊齊蒼朮草和紫菀花,就憑采薇一人根本不可能。
那個躲在暗處的人,暮凝不敢確定,因為她沒辦法找到足夠的證據,可現在她不能再如此被動,她必須得從采薇身上找點出什麼來。
“采薇,你為何要害我?”
“采薇,是你害了凝兒?”
梁夫人即不可思議,也非常生氣的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夫人,小姐我沒有。”
光憑暮凝的話,采薇怎麼可能承認這殺頭的大罪,可暮凝既然敢說出來,必定是有自己打算。
“采薇,你可餵過那馬兒紫菀花?”
暮凝問道。
“什麼紫菀花,小姐,我不知道。”
采薇跪在地下,雖然嘴上極力不承認,可手卻死死的抓住衣角。從心理學上來說,采薇在心虛,暮凝更加肯定自己猜想。
“那日五王妃和我一起經過小樹林的時候聞到了一種淡淡的辣味,那辣味就是蒼朮草發出來的味道,吃了紫菀花的馬兒聞到蒼朮草味道,已經產生幻覺,太子妃騎馬而去,驚嚇了馬兒,於是馬兒便發了瘋衝下了山崖。我的馬兒是采薇你牽來的,只有你可能動手腳,你還不承認?”
暮凝把自己心中的猜想告訴眾人,可採薇打死不承認。
“小姐,我不知道什麼是紫菀花,那馬兒是我牽來的不錯,可採薇並沒有餵過它什麼紫菀花。”
“這紫菀花也算是一種比較珍貴的花了,雖然這蒼朮草與紫菀花的確會讓人產生幻覺,可採薇怎會有這些珍貴的花草,凝兒,你是不是搞錯了。”
暮凝的一番話雖然讓梁封禹覺得有道理,可畢竟還有那麼多疑點,光憑暮凝一番話,讓人信服實在是很難。
暮凝當然不會搞錯,而暮凝想說的不僅是采薇害了她,而且采薇背後還有兇手,梁封禹這樣問她,恰恰應了她的意。
“爹,我不會搞錯的,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采薇雖然沒有這些珍貴的花,可不代表沒人給她。碰過紫菀花的人,在七日之內,它的花粉會留在手上,無論怎樣也洗不去的,若是用白醋塗在手上,那花粉遇到白醋便會變成紅色,反應在人的手上。”
梁封禹聽此命人拿來一些白醋,將白醋塗在采薇手上,果然只是片刻,她的手變成了紅色。
“你這個賤婢!是本夫人把你撿回來供你吃穿,如今你卻恩將仇報,竟然動了殺心!真真是一條白眼狼。”
梁夫人給了采薇一巴掌,很是氣憤!
采薇看著自己鮮紅的手,繼續詭辯道:“小姐,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采薇哭著一邊不承認。
“采薇,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那日我們一起經過小樹林,五王妃和我一起聞到那蒼朮草的味道,你若還要狡辯,便讓五王妃來對質即可。這蒼朮草與紫菀花一樣,花粉沾在一處,多日都不會褪去,只要用這白醋在我經過的小樹林試試,便知道。采薇,還需要這麼麻煩嗎?”
“小姐,夫人,不是我,求求你們饒了我。”采薇一邊不承認,一邊卻又讓暮凝饒了她,很是矛盾。
“采薇,我知道除了你,還有其它人,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采薇雖然讓暮凝氣憤,可是最讓暮凝氣憤的是躲在背後想要置她於死地的那個人,采薇的心裡防線在一步步瓦解,暮凝必須抓住這次絕佳的機會,扭轉她現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