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打岔,說的話又快又急,語氣裡的擔憂怕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許慎他到底忍耐住了,溫柔的看向溫香,“我恐怕不能抽身前來,前頭手上積了不少事,這些日子可能會比較忙。你喜歡看熱鬧,那就好好看,到時候好講給哥哥聽。”
溫香自是忙不迭的點頭應了:“嗯嗯,等你空了再來看我,我就講給你聽。”
因宋南州始終杵在一旁,許慎也沒有停留多久,很快就走了。
臨走之前倒是欲言又止的囑咐溫香注意安全,這裡到處都是男人……不過只說了這麼一句他就說不下去了,大概他自己也覺得,身為一枚扳指的溫香,不太可能會遭遇到什麼奇怪或變態的事情。
……
等許慎走了,溫香無精打采了一會,突然想起有件事忘記問他,不由得懊惱的嘆了口氣。
“這麼捨不得?”宋南州涼涼的睨她一眼。
“我忘記問他,餘媽媽那刁奴受到懲罰沒有?”害她重新變成扳指的仇人,一定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才能解她心頭惡氣!
聽她氣呼呼的語氣,宋南州淡淡一笑:“你出事當日,慶王就親自將餘媽媽與砸你的那個奴才送到了許相府裡。”
溫香怒氣稍減,又好奇起來:“許相小哥哥把她們怎麼樣了?”
宋南州整理桌上檔案的動作頓了一頓,垂了眼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溫香翻了個白眼:“這種事你也要賣關子?”
宋南州於是不再賣關子,很是乾脆的說道:“他讓人將那兩人照顧的很好,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好醫好藥的延請著。”
溫香驚訝:“他對她們做了什麼?”
宋南州只說了一個字,“剮。”
溫香懵了懵:“千刀萬剮的剮?”
宋南州聽她倒抽一口冷氣,就笑了起來,“沒錯,千刀萬剮的剮。”
在溫香愣神的功夫,他又丟下一枚重型炸彈來:“許相不肯假他人之手,要親自替你報仇,可覺得欣慰?”
溫香頭皮更麻了,她沒辦法想象那麼溫文爾雅的許慎親自操刀實施酷刑的畫面。
“想不到你的許相小哥哥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宋南州見她半天不出聲,哼笑著問道。
溫香下意識回道:“沒辦法想象。”
宋南州眼裡的意味深長更濃了:“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得很,今次就當是適應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溫香終於察覺到他話中有話。
什麼叫今次就當是適應了?難不成來日還有更想象不到的事情等著她?
他篤定許相小哥哥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然而不管她如何追問,宋南州這個關子算是賣定了,他什麼都不肯再說。
溫香氣得咬牙,還是拿他沒辦法。
不過她又想到一件事,“呀”的叫了一聲:“糟糕,我忘了答應慶王妃給她找人幫助她的事了。”
說完這話,又好氣的問宋南州,“慶王妃這兩天怎麼樣,那天的事把她嚇壞了吧?”
她的關心毫不作假,坦坦然然沒有半點試探與嘲笑。
宋南州頓了一下才淡淡道:“她把慶王府整頓的不錯——還親自發買了餘媽媽的兩個女兒以及幾個刁奴。曲家那位來鬧事的夫人被她當眾轟出了門,並且下令自此後,不許曲家人再登慶王府的門。”
溫香聽的又驚訝又欣慰:“這當真是她自己做的?我還以為至少得調教一陣子才能見效果,沒想到……”
這是突然就開竅了啊?
“聽說是為了給你報仇。”宋南州曲起指頭敲了敲桌面,那力道大的幾乎要將桌面上的溫香彈了起來,“小妖精,你是不是真有什麼妖術,短短時間,怎麼就能讓所有人都向著你?”
許慎就不說了,還可以說是因許溫香對她移情使然。
可唐紹宗是這樣,慶王妃是這樣,宋璇也是這樣,似乎只要與她接觸過的人,就無可避免會被她吸引。
溫香就嘿嘿一笑:“這就叫做魅力,說明我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哈哈哈。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向著我啊,像你,你就沒有向著我嘛。”
宋南州眸光微閃,彷彿不屑般的又哼笑一聲:“說明你魅力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