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家陳翰飛也。”那公子雖然強裝鎮定,卻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面前這兩人是何方神聖,聽了自己的名號卻不以為然。
“宛彼鳴鳩,翰飛戾天...”那女子輕笑。“真是汙了這個好名字。”
說著她從腰上取下唯一的一枚玉佩,拋向那公子身後的小廝。
小廝看到一個東西砸過來,下意識地接住。
只聽得那女子說:“把這玉佩交於陳大人,告訴他,他的好孫兒我便帶走了。”
周圍百姓皆是一驚,一時間腦中都冒出疑問,這女子究竟是誰,竟然連當朝首輔都不放在眼裡。
殊不知那小公子也同樣被嚇到了,想他縱橫盛京十幾年,還沒有幾個敢與他作對的。他也知道這是因為他的祖父,可是當今衛國,能有幾人的權勢比他祖父還大?
“反了...你..你們不成?我祖父乃當朝首輔,你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家丁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了。
小廝呆愣了片刻,立馬轉身從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衝出去了。
那女子卻像來的時候一樣,朝人群拱了拱手。“勞駕,讓一讓。”然後等人群讓出一條路,她便慢悠悠地走了。
後面自然是那黑衣男子提著被嚇的已經不會說話的公子跟著女子的方向去了。
周圍百姓卻是呆了。
不出半日,整個盛京都知道當朝首輔的小霸王嫡孫被人治住了。
盛京百姓自然是皆大歡喜,都在討論那無人知曉身份的一男一女。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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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全酒樓。
陳翰飛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一臉委屈。
此刻他心中那女魔頭正坐在上首椅子上把玩著一柄摺扇,沒錯,自然是他的。
“阿昭,你看我拿著怎麼樣?以後出來也要給我弄一個...”
已經半個時辰了,陳翰飛坐的腿都麻了,更別提地上的蝕骨涼意。他弱弱地開口:“那扇子是我花了千金請人畫的扇面,小姐小心著點兒...”
“千金啊...陳府還真有錢。”她微眯眼睛,輕聲道。
陳翰飛被她一瞬間攝人的眼神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女子身上有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像極了一個人...
突然一個人影從窗戶上翻進來,同時伴隨著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看樣子我來晚了...”
陳翰飛臉色一變,只聽聲音他就知道是誰,哪怕他化成灰都認得這人,他的死對頭卓遠安。
“參見陛下!”卓遠安跪地行了一禮。
衛寧:“行了,在外面不用拘禮。”
“哎...嚇我一跳,這誰?”卓遠安好像剛剛發現地上的人。
不怪他嚇了一跳,陳翰飛正仰著臉以一種怨婦的眼神看著他。“哼...卓遠安,別來無恙啊...”
卓遠安幽幽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小公子,確實是別來無恙...”
雅間內的三人都聽到了什麼東西摩擦的聲音,嗯...是陳小公子的磨牙聲。
衛寧挑眉:“你們倆有什麼恩怨情仇?”
“說起這個,其實我們倆從小還挺要好的...”卓遠安故作高深地頓了一下,坐下來抿了一口茶,吊足了胃口。
陳翰飛怒了:“誰和你要好了...”
卓遠安不理他,自顧自道:“真是慚愧,想當年我第一次辦案是參與一個毒殺親夫的案子,查出來那毒是從翠玉軒流出來的。哦...翠玉軒就是全是小倌的腌臢地方...”
“沒想到去翠玉軒問話卻遇見了他,我這不是害怕他走上歪路嘛,平時去青樓玩玩也就算了,居然還玩起小倌了,然後回去我就告訴陳大人了。誰成想,我這一片好心不見回報,他從那以後還不和我玩了...”
卓遠安頗忿忿,最後總結:“也不知道我這是為了誰好,最後還落了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