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前?”衛寧心中略驚訝了一下,她不過被打暈了而已,竟然已經過了兩日。
她回頭看了看她們兩個,那兩個婢女躲閃的眼神告訴她,她並不是簡單的昏迷,也許是因為怕她醒,那些人很可能給她用了什麼*,這才導致她昏睡了兩日。
她想通了後便坐到梳妝檯前,看著銅鏡裡面那個女子,她一隻手拿起木梳輕輕疏頭髮。“霜雨,我頭有些疼,能不能幫我煮些醒酒湯?”應該是春日宴上喝的那些酒,她又一連暈了兩天,也算是宿醉了,頭不疼才奇怪了。
霜雨答了聲:“是。”
然後衛寧就從銅鏡裡看見晴雨下去吩咐了,她又道:“替我更衣吧,在床上躺了兩天,腰痠背疼的,得出去活動會兒。我剛剛看見後面有一個鞦韆,倒是好久沒玩了。”
霜雨答了聲是,便開始在她頭上動作。
霜雨為她梳了個少女的髮式,衛寧很久沒有這樣梳了,一時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恍惚。
然後婢女送進來一些衣服,霜雨恭敬道:“姑娘您看看,有沒有滿意的。”
衛寧這才從銅鏡前起身,托盤裡的衣服都做工精細,一看便知價格不菲。最重要的是衛寧一眼便看出了這些衣服的出處。
她隨便挑了件淺色的換上了。這時候晴雨把熬好的醒酒湯端來了,想到衛寧兩日都沒進食,她又命人做了些簡單的飯菜一併端了上來。
剛剛沒提用膳時衛寧還沒感覺到餓,可是飯菜一擺上來,她聞見飯香立馬就餓了,畢竟是兩日沒有用飯了。
雖然肚子很餓,但她也沒忘記用膳的禮儀姿態,整個過程中,她從容不迫地用了兩碗米飯,一小碗湯,還吃了一些甜點。
最後桌上的飯菜幾乎被她一掃而空,她摸了摸肚子,滿意地對霜雨道:“這下吃飽了,走,出去轉悠一會兒吧。”
她們一直走到了屋後的鞦韆旁邊才停下,衛寧笑眯眯地坐了上去,霜雨便站到後面推她。
蕩了幾個來回後,冷不丁衛寧忽然問:“你家主子準備什麼時候見我?”
霜雨和晴雨都沒反應過來,經過這幾個時辰的相處,除了她剛醒時問了一句這是哪兒,之後她就想像適應了一樣,再也沒有問別的。她們便以為這人許是知道自己出不去,所以死心了,卻沒想到這時候她卻忽然發問。
霜雨道:“姑娘先暫時在這裡待著,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吩咐奴婢們,至於他,到了該見的時候你們自然會見的。”
衛寧撇撇嘴道:“無聊,他的意思就是看他心情再見我咯,這不就是把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
她似乎倍感無聊,沒等她們回答便道:“算了,你們能不能告訴衛國那個至高無上的小姑娘可有什麼訊息?我對她挺感興趣的,可惜困在這裡,訊息都不通了。”
霜雨聽她這樣問,仔細想了一番,感覺這應該不在不能讓她知道的範圍內,便問道:“姑娘說的可是衛國女帝?”
衛寧理所當然道:“至高無上,不是她還有誰可以配稱得上這個詞?”
霜雨停了覺得她說的有理,便道:“確實如此。”
一旁的晴雨道:“回姑娘,昨兒個奴婢聽到有兩個家丁在說,女帝自春日宴後便染上了風寒,到現在都還沒有上過朝呢。”
衛寧卻輕輕笑了聲,咳了咳一臉擔憂道:“這樣啊,聽起來應該很嚴重。”
兩個婢女看見她笑了,卻感覺莫名其妙,聽到別人生病了很好笑嗎?
衛寧心情愉快地盪鞦韆,陽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難得沒有奏摺要處理,難得今日這麼好的天氣,難得沒有人破壞她的好心情,為什麼不好好放鬆放鬆呢?她又不是傻子,嵇衍那個人,果然很靠得住。
她一直蕩了兩個時辰,直到身上出了些薄汗才離開了鞦韆架。
待躺在臥榻上由婢女給她打著扇子,她抬手從桌子上捏起一顆洗好的葡萄,懶洋洋道:“霜雨,有時間差人給我找些話本子,另外去琴行買把好琴,總是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我得找點樂子打發時間。”
霜雨自然還是應了她,隔了一日便把東西都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