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又是掙扎了一下,彭程便更使勁的勒著她,她脆弱的心臟差點憋過氣去,便更奮力的掙扎了,他這才又鬆開了手。
“我心臟真有點不好,你可別這麼捂著我,弄死了咋整?”貝貝喘了一口氣,洋裝著沒什麼要緊的又說:“你要去哪?”
“去趟外地,過兩個月就回來。”他閃亮的眼神兒又柔軟了,緊緊跟著貝貝的臉,儘管她的眼神兒又劃過了他的嘴角,但這一次他沒有躲開。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滿他的小臉,他又是那樣孩提般的笑了,笑得真誠而純粹:“你是我媳婦了,你得等著我,等我回來讓你生小孩。”
“小彭程,你才多大點啊,你就生孩子生孩子的,生出來你們哥倆怎麼玩?”貝貝趕忙的呵斥了他,低眉輕蔑的退後了一步,似乎沒有這一句呵斥,她便是認了那媳婦的身份似的,非要趕緊辯駁了才好。
彭程一把拽住貝貝的胳膊,又掛著一副冷颼颼的臉色:“我從小就不愛跟小孩玩,我再說一次,你有物件了我也肯定給你攪和黃了,你就是我的,你跑不了。”說著他抓著貝貝雙臂的手加緊了力道,捏得姑娘胳膊越來越疼。
“哎呀!疼疼疼呀!”
無論貝貝如何掙扎他就是不鬆手,他緊緊的盯著她愈加閃躲的眼睛,好一陣子掙扎無果以後,她索性也不就不動了。徒勞的掙扎把她的頭髮都弄亂了,擋在臉上,彭程的雙手依然死死的鉗住她的胳膊。她抬起頭迎上他的眸子,倔強的不肯低下,粹不及防間,他一口咬住她的嘴。
再做任何掙扎都沒有用了,他嘗夠了她的味道,滿意的抬起了頭,看著姑娘嘴上,自己的新作品,他開懷的笑了:“媳婦兒,你告訴我來,你這嘴,你怎麼跟你物件解釋的?”
“你滾。”
彭程玩味的看著貝貝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行,那我走了,媳婦兒。”見她一言不發,他掐著她的肩膀,抖了抖她的身子,抖得她的骨頭咔吧吧的響,姑娘疼得蹙緊了眉頭,但她仍是一聲不吭。
彭程倒也不糾結,他騰出一隻纖細的手指,撫摸著貝貝泡菜一樣的嘴唇說:“沒變色,等著我再來一下。”說著他的身子朝前一探,但卻沒有咬她,貝貝冷冷的瞪著他,眼淚盛滿眼圈裡。
“疼了?”他輕撫她的頭髮問她,抱她在懷裡,嘴巴貼著她的臉頰,嘴裡的話細碎了:“女孩子總是會疼的,但我會補償你。”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說完他便嘿嘿嘿的笑了,貝貝一陣子厭惡,她覺得委屈,憤恨,唯有一聲不吭的挺著,她拿他似乎沒什麼辦法。
她越是不做聲的滲著,彭程越是笑開了花,他一隻手摟在她的腰上,絲毫沒有放鬆力道,另一隻手輕輕的撥弄著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越弄越醜,醜的他哈哈大笑,擺弄夠了他鬆開了她,他說:“來,跟老公拜拜。”
“你去死吧!永遠別回來。”貝貝瞪大了眼睛,眼淚含在眼圈裡,她不打算讓它掉出來,她一字一頓的說,毫無避忌的直瞪著他那雙盪漾著放肆的眸子。她的嘴唇酥麻酥麻的,她不是沒有接吻過,她是沒有被人咬過,咬得她生疼生疼的。
聽她咒罵,彭程眼裡的笑意又濃了,嘿嘿嘿的笑出了聲,露出一排不太整齊的白牙:“媳婦,我就喜歡你這惡狠狠的樣子,可有勁兒了。”說完他一把抓住她,又在她的嘴上狠狠地嘬了一口,才悻悻放開了手。
“我看著你回家,你走吧!”像只玩耗子的花貓,彭程背起了手,退後一步,他要放她離開了,這是哪裡來的優越感,是為了再抓住她嗎?
貝貝愣愣的看著他,她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沒有動彈,彭程把下頜輕輕的抬起,示意她可以走了,姑娘這才轉身就跑,再也不再看他。
——
有句話說得好:“如果你愛我,你拉個大便的功夫都能打個電話報備一下,如果你不愛我,你就是發呆一整天,餓得快死了,你也不一定能想起來還有我這麼個人,就站在你的旁邊,手裡還掐著饅頭。”
第二天的一早,貝貝發現手機上秦添半夜發來的資訊,他說昨晚有一臺緊急手術,他沒來得急告訴她,讓貝貝早上給他回個電話,抱個平安。
真是個好會說話的人,早上還抱個什麼平安,貝貝心裡這樣想著,洩氣透了,明明就是把她扔下了,還非要矯情得編個理由,自己若是唐僧的話,那這會兒早都變糞了。
她哼出了一口氣,好不屑的,但無論她是如何的不屑,卻總還是沒志氣的給秦添回了電話,也許手術真的很急呢,也許他連拉大便的功夫都沒有呢?也許什麼都不是,可是她不打這電話就鬧心呢?
女人慣常這種自我欺騙的意識形態,不但樂此不疲,還自得其所的,所問所答皆是一個人來完成,自顧自的偏覺得很有些道理。
秦添好像剛剛睡下,聲音稀鬆的問她玩得好不好?接連不斷的哈切,打得貝貝的話斷斷續續的,她總是準備不好,他卻準備好了。
“小笨我剛回來,晚上再打給你,讓我睡一小下。”他硬著舌頭說,口齒含糊不清。
貝貝趕忙掛上電話,尚在嘴邊的話,也無處訴說了。她有些難受,本想問他怎麼這樣不在意自己,全也沒問出口,不吐不快的憋在心口,說了一半的糟糕對白還不如干脆就別打這電話,到是讓人心裡舒服些。
——
今兒起得晚了,貝貝匆忙地套上衣服,沒時間吃飯了,她敢到通勤車上,坐到小璦上車的那站時,姑娘幾乎睡著了,頭依著背椅,眼皮像是裹了層糖漿,動彈不得。
小璦一上車就發現貝貝的衣服上蹭了一快血跡,挺大挺大的在身後稍偏一點的位置上,她往視窗的位置竄了竄,正好露出來了。
“貝貝,你是不是大姨媽了不知道?”小璦小聲的問。
“我都不知道我大姨媽來了,你信嗎?”貝貝也小聲的答,她緊緊的靠著椅背,不想讓更多的人看見了,她努力的回想,那血跡是怎麼來的。
昨天一起吃飯的同事也沒聽說誰受傷了呀!為什麼偏偏自己身上蹭了塊血,忽然她想到了彭程,跟他見面的情景從腦子裡划過去,他看起來明明好好的,白衣服上也沒有血呀!怎麼難道血還能透過他的衣服蹭在自己的衣服上?
這時貝貝想起,昨天彭程不是把手背在身後,就是抱著自己,他一直抱著自己,手在她的背後。對呀!姑娘感覺就是他了,她掏出電話給彭程撥了過去,響了很久,卻始終沒人接聽,她的擔心越來越盛了,心裡像是敲起了響鼓,如果是彭程手上的傷,那他流了這麼多的血……
“貝貝,你知道是誰了?”小璦問她。
“差不多吧!”貝貝再沒了心思,隨口敷衍了一句。
她盯著手機,回鈴音有節奏的響著,彭程卻秉持著他不變的神秘,那電話再也沒有接通。
“姨父,這是我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