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蕭天消失在子彈軌道上後,魯森還沒來及驚訝便見到了讓他悔恨欲絕的一幕。
正在被截肢的魯開被一槍擊中太陽穴,一股紅白之色頓時從傷口中汩汩湧出。
手拿電鋸的醫生、手持針管的護士、以及魯開的狐朋狗友和圍觀群眾們都呆立在當場,難以置信的看著魯開的鮮血鋪滿石桌,一滴滴落下來……
“殺人了!”
圍觀群眾裡突然爆發一聲驚恐的喊叫聲,先前的肌肉男和揹包客再也顧不得什麼五百塊錢的賭約,隨著人群的湧動擁擠著逃離現場。
魯森之跑了兩步便無力的摔倒在地,手中的槍支脫手而出,依然死死的朝外甥的屍體爬去。
恍惚中他依稀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對他揮著手告別,那正是小時候的魯開。
回憶一幕幕湧上心頭,不知不覺間魯森已是老淚縱橫。
隨著那一聲槍響爆發,很快一輛輛警車拉著警報呼嘯而來,停下後飛快的持槍將那些富豪控制起來,領頭之人走到蕭天身邊認真的行了一個軍禮。
“首長!”
蕭天同樣回禮後說道:“具體的情況有執法記錄儀,你自己看吧!”
“首長,這些人……”這位警銜明顯比魯森還高一級的警察有些為難的說道:“恐怕不能全部……”
“我知道!”
蕭天淡淡的說道:“之後的事我就不管了!”
警察鬆了一口氣目送著蕭天的背影離開後,開始著手收拾殘局。
看著倒在地上一副滄桑老者的魯森,領頭的警察嘆口氣,只能感嘆一句壞事做盡罪有應得了!
——
“鍾少等等!”
蕭天聽到有人喊自己轉過身來,看到的是帶著口罩向著自己一溜小跑過來的任文山。
任文山當然並不知道鍾家大少意味著什麼,不過多年來的察言觀色阿諛奉承讓他明白一點,至少面前這位比自己的前主人魯家要牛逼的多!
“是你啊!”蕭天輕笑一聲,隨即有些奇怪的問道:“有個問題我挺納悶的,你這麼明擺著得罪了魯家是急著去死嗎?”
蕭天之前與樂瑤瑤目睹了魯開逼迫其喝敵敵畏事件,自然知道造成如此局面的一部分正是由眼前之人操辦的,自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
只是他很奇怪,這種螻蟻一樣的人物得罪了地頭蛇魯家,究竟是憑什麼?
要說是為了傍上自己這條大腿,蕭天是完全不信的!
這種小人物沒有把握絕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背叛主子,如今要麼是他有本事不怕魯家的報復,要麼就是腦袋進水急於求死。
而前者的可能性無疑最高,是以蕭天實在奇怪這傢伙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
“鍾少,之前在下的相助,不知能不能求得您給一個護身符?!”
蕭天知道他這是在胡扯拖延時間,如果自己承他這個人情那麼他肯定有更過分的要求,如果自己承這個情,他自己會露出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