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山說出圍觀群眾都可以為他證明後,魯森雖然有恃無恐相信以自己多年來的威勢沒人敢開口,但心中仍是不免踹踹。
萬一有個不知死活的外地遊客呢?
這種事情知道是一回事,但明著說出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半分鐘過去,看著依舊鴉雀無聲的圍觀群眾,魯森才放下心來,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這就是你說的都可以為你證明?”
“我相信,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那麼誰看到當時魯開逼他喝藥了請上前一步,如果是真的就算是我的外甥也一定嚴肅處理!”
聽著魯森那大義凜然的說辭,以及為公為民不惜一切甚至大義滅親的姿態,圍觀眾人心中暗罵不要臉,腳步卻不自覺的倒退一步。
蕭天冷笑一聲,這位魯森還算是不笨,他將任文山的逼他喝下生化武器改成了喝藥,也算是位摳字眼的老油條了!
不過,任文山相信面前的那位被稱作蕭天的年輕男子,需要的可能就是一個由頭,而且看魯森對他的態度可以看出,此人不好惹!
蕭天看了魯森一眼,自然不會對任文山的舉證而領情,這些都是一丘之貉不足為道,不過既然他這麼配合,自己當然不會客氣!
“我覺得有必要請各位警察同志協助,暫時將那些持有拍攝功能的手機以及攝像機統一集中保管,若是能調出影像來證明那位受害人的話不假,屆時還請魯局長履行剛剛對人民群眾的承諾,嚴肅處理!”
“我們沒有權利這麼做!”魯森連忙推脫:“至少在沒有確鑿證據能證明的情況下,我們無權處理!”
蕭天點點頭一副理解萬歲的表情:“那這酒店應該會有監控吧?只要調取……”
“你當真非要與我們魯家為敵?”魯森已經打算撕破臉了,自己如此低三下四這位鍾家大少依舊不依不饒,真當魯家在魯省這麼多年的經營是白費的嗎?
“第一,你代表不了魯家!”蕭天的話很平淡,但落入眾人耳中卻有一種相當的信服力,似乎他說的話就是聖旨!
“第二,你們魯家算個什麼東西?”蕭天的話中霸氣十足囂張無限:“也配抬出來壓我?”
“你,你!”
魯森實在想不到這位鍾家少爺能如此猖獗,竟然絲毫不顧及自己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完全沒有一絲一毫要收斂的意思!
“我雖然不想用什麼家族勢力進行碾壓,但你可以做一個估測,猜一猜我今天就算殺了你們兩個雜碎,你們的依仗魯家,會不會為了你們兩個來與我為敵?!”
魯森頓時背後升起一股寒意直衝後腦勺,蕭天說的沒錯鍾家和魯家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家族。
魯家雖然在魯省能稱雄稱霸,但放到京都別說是鍾家,就算是一個比他小一些的家族,魯家也是萬萬不敢招惹的。
是以,即便蕭天今天真的動手將二人殺死當場,得到的最多也就是鍾家的一封不走心的致歉信!
不!
甚至蕭天完全可以用那莫須有的生化武器將魯家也逼上梁山,從此元氣大傷再不復以往,結實魯開與他就是家族的罪人,萬死莫贖!
而如果按照蕭天所說的進行一個估測的話,那麼按照最保守的估計,魯家為了兩人去得罪蕭天和鍾家的可能性……不足一成!
魯森的臉上此刻已經掛滿了冷汗,眼皮上的那一滴顫抖了兩下直接落入眼眶中,讓他的眼皮下意識的一閉一句硬話都說不出口。
“魯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來到魯森身邊,悄聲說道:“魯先生目前的情況……不太樂觀!”
“怎麼個不太樂觀?”
聽到自己的外甥情況不好魯森立刻從呆滯中走出來,焦急的問道:“有生命危險嗎?”
魯森年過半百膝下卻無一男半女,而魯開從小跟他極近,他早已將魯開當成了自己的兒子,此刻聽到醫生的話讓他怎麼能不揪心!